羅刹輕輕歎了口氣，“對不起。”
韓有琴輕輕一笑，他寵溺地張開懷抱，然後屏住呼吸，等待著她來到他的懷抱中。他緊緊抱著她，很緊，但卻絲毫不讓她難受，就像是在擁抱自己的生命。
他的語氣有些悲傷，“雖然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都忘記了，但我還是能感覺出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一個人，重要得用生命去保護都再所不惜的人。隻有當你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感覺我的人生是完整的……”他微微皺緊眉，有著不盡的憂傷，“隻是，為什麼即使是這樣緊緊的抱住你，還是覺得你離我那麼遠呢？刹兒，為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她在心裏流淚。
“刹兒，你說說話，不然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
她依偎在韓有琴的懷裏，隱約察覺到他的手指越加的冰冷，柔聲道，“我在，在你懷裏，沒有感覺到嗎？”
“在，在，你真的在。”他胡亂的摸著她，笑道，“我多麼害怕，害怕這隻是一場夢，等到夢醒的時候，我還是找不到你。”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羅力愛憐地擁抱著她，低頭對她微笑，“如果我說我的眼睛是被人下毒弄瞎的，你會相信嗎？你會幫我殺了他嗎？”
羅刹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生命是寶貴的，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去，但是他竟然動了你，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嗬嗬！”他笑出聲來，“你有沒有想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思念嗎？羅刹沒有說話，隻是在他懷裏——也許還是有的吧。
“你一點也沒有想我對不對？刹兒，你永遠都是這麼冷酷無情嗎？”他的身子瑟瑟發抖，“為什麼你會像風一樣呢？來的時候我倒還可以察覺你的氣息，但走的時候我……”
“……”
“刹兒，給我個承諾好嗎？給我個你永遠在我身邊的承諾！”
羅刹覺得喉嚨有著什麼熱熱的東西，堅硬的心突然被鑿了一條口子，變得柔軟起來，她無奈地閉上眼睛——忘記此時的他看不見她眼底的痛楚。
“你放心好了！”他扯開了那個話題，“我的眼睛不是被人下毒弄的，隻是無意之間有天醒過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刹兒，現在我真的管不了你了，你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羅刹強忍著顫栗的身子，坐在床邊，望著他，目光靜靜地在他麵容上淌過，然後嘴唇彎出個柔和的弧度，“你放心，在你眼睛沒有好之前，我是不會突然失蹤的。”
韓有琴一怔，有些驚喜，“真的？”
“真的！雖然我還有要做的事情，但無論我離開多久，隻要你等著我，我就會回來找你。”
“好！這就夠了！”他輕輕一笑，慢慢滑下身子，躺進她的懷裏，枕在她的腿上，微笑閉起眼睛，像一個幸福的孩子。
夜很靜，羅刹的手指撫過他的輪廓，睫毛突然濡濕。
良久之後，她搖了搖頭。
這個夢不知還可以做多久。
羅刹從賈家出來之後先回了馨城苑，一個富商打扮的人花了一千兩銀子要求見她，並且事先送了她一封書信。
書信上隻寫了兩個字——軒少。
那個富商自稱軒少的好友，這次見她是為了給軒上送一件東西過來。說完便讓下人扛了個很大的木盒過來，木盒上刻了山個字——將軍令。
羅刹的眼角抽搐起來——軒那家夥是在耍我嗎？
她的頭痛起來。
為什麼軒逸要在這個時候提醒她方小侯爺的事情呢？
“將軍令嗎？”羅刹再次端詳起它，手輕輕撫摩起那三個字，一瞬間，木盒的木板像是機關一樣自己打開。
一抹銀輝——耀眼的羅刹閉上了眼睛。
半晌，她靠睜眼，將盒子裏東西抱起來，扯開它身上沾著晶瑩粉粒的綢緞，心髒驀然抽緊。
羅刹突然睜大眼睛，非要這麼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