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冥鬼嬰消失了?”
一座巨城中央,一座用天血石建造起來的龐大紅色堡壘矗立在整個城市中央位置,如同皇宮似得!
在巨大堡壘高層一處大殿內,一個正在與其他十幾位修士討論的中年男修,臉色不變,心裏卻暗暗納悶。
青冥鬼嬰雖然還沒培育到元嬰級別,但是也快達到了金丹圓滿之境。
如今卻突然與他的關係斷開了,這讓他疑惑不已。
“明明感受到那股神識頂多築基實力,有什麼手段能讓即將金丹圓滿實力的青冥鬼嬰被抓呢?”
青冥鬼嬰消失沒有讓他受到什麼損傷,這說明其並未被滅殺,隻是被未知手段禁錮起來了,不然以心頭血孕養培育起來的青冥鬼嬰,可是與中年男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不至於被滅殺後,中年男修也有身隕之威,但肯定會被重創,受一些反噬之傷。
危及不到性命,也能讓他將養一些時日不能動彈。
因為,青冥鬼嬰被別人抓住,就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似得,隨時會威脅到他。
如果在他麵臨強敵的時候,對方將青冥鬼嬰滅殺,一舉重創他,那不吝於要他命!
一時間,中年男修也有些棘手起來,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一旁討論的人見此,原本熱鬧的討論場所,逐漸沉寂下來,在場十幾個人都看向中年男修。
直到中年男修察覺到沒人說話了,回過神來,看向在場十幾個修士問道。
“怎麼停了,商談出來對策沒有?”
聽到中年男修的話,一個相貌看著年齡比中年男修還大的老年修士站起來恭敬回道。
“叔祖,這次盧龍窟動靜不小,以往一些應對之策難以奏效,我覺著家族還是做好撤退準備為好,至少要立刻將一些家族精英送走,以防萬一。”
老年修士話音剛落,對麵坐著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丹八層修士立馬站起來反對道。
“三叔,我隻同意你一半,家族精英立馬送走這點我同意,但是家族整體撤退我不同意,先祖花費了幾千年時間,才打拚出來我們血家如今形勢,家族基業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我同意三哥意見,良福,此一時彼一時,盧龍窟這次獸潮是因為一眾四階妖王爭奪天妖果導致的,與幾百年發生的那類獸潮不同。
為了獲取天妖果使用權,那些有資格得到元神果的四階圓滿實力的妖王們,必定會傾力而為!”國字輩排行十一,金丹八層實力的血國行針對當前局勢發表自己看法。
“我同意良福哥的……”
“我覺著三爺爺……”
……
“好了,都別爭了,聽老祖判定。”
先前第一個開口的那個金丹圓滿修為的老年修士是國字輩排行第三,也是國字輩當前輩分最大,實力最強的血國宗。
他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可能傷和氣,立馬阻止道。
“既然三叔這麼說了,大家都靜一靜,看看老祖怎麼說。”
先前那個年紀輕輕就有金丹八層實力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修士,則是血鴉堡福字輩排行第八的血良福,火屬性天靈根。
如今壽元剛剛一百零五歲,其實力就已經高居金丹八層,是血鴉堡下一位元嬰強者的種子。
他也知道在這麼爭下去也沒意義,大家都是為了家族好,如今的分歧在於要不要放棄家族先輩打拚下來的基業,暫時性撤退的問題,其他意見倒是一致,不存在分歧。
唰!
十幾個人幾十雙眼睛朝著剛剛開口詢問商討結果的中年修士看去。
沒錯,在這洞府內正在商討事宜的十幾位修士,都是隕魔山脈東部占據血鴉平原的血鴉堡血家金丹修士。
這個家族的修煉之法亦正亦邪,但又不會被人認為是邪魔歪道。
擅禦獸魂,禦獸自然不用過多解釋,禦魂嘛,多數是以妖魂為主,但也不忌人魂,從中年修士放出來盯著王長生的青冥鬼嬰上就能看出來。
血鴉堡血家最有名的還是其家族培育的靈獸血鴉,擅音攻、收魂。
而那中年修士則是血鴉堡唯一的元嬰修士,元嬰三層實力的血定乾。
因為涉及到家族危亡之事,血定乾暫時收回對青冥鬼嬰被人抓住的憂慮。
剛剛大家的討論他也聽在耳中,暫時將家族精英送走避險屬於常規操作,就不在多提了。
但家族是否暫且放棄血鴉堡這個家族根基之地,他也有些猶豫。
血鴉堡可不是指的一個小堡壘,而是它外圍這座長寬都在百裏之上的龐大城池神月城,坐落於麵積幾百萬裏方圓的神月原東北方向上。
神月原走向呈現東北—西南方向,連綿百餘萬裏,寬十餘萬裏的狹長條狀地形,分為三個部分。
血鴉堡獨占神月原中部幾十萬裏方圓地域,北部近百萬裏方圓被赤月宗霸占大部分,劃入青雲門勢力範圍幾十萬裏。
南部餘萬窟荒原接壤,麵積也有幾十萬裏方圓,因為臨近萬窟荒原,反倒人煙稀少,淪為妖獸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