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照得夜如白晝。
林笑天掃視著集結完畢的族人,除了那一百多名白衣甲衛,林家六百族眾,加上自已,演武場上,隻有七位先天境武者,看到這種情況,林笑天臉上,顯出深深的悲哀。林嘯天坐任族長的這些年間,林家,就沒有出現過一位先天境武者。
便在這時,林城南越眾而出,走到兒子麵前,問道:“笑天,剛才那警鈴,是你敲的?”
林笑天點點頭。
林城南麵色一變,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笑天道:“我發現東城胡家,有大批族眾身著甲衣,沒有警鈴示警,在演武場上集結!”
“你確定?”林城南眉頭一擰。
“孩兒看得一清二楚。”
林城南麵色變得凝重,回目掃了一下身後議論紛紛低聲抗議的一眾族人,沉聲道:“你怎麼也不同我商量一下,你以為這警鈴是這麼好敲的,如果,如果那胡家不是衝我們來的,那你可就是林家的罪人了!無故示警,那是無視家族紀法,有欺騙族眾之罪,是要在族獄囚禁三年的。難道你不清楚?”
林笑天急道:“爹,現在還談什麼罪不罪的,那胡家分明是衝我們林家來的,不早作準備,咱們林家將麵臨覆亡的危機!”
“你就那麼確定!”林城南瞪了兒子一眼,道:“如果不是呢,你叫爹如何收場……這空穴來風的事,叫爹如何向大家說明一切,這,這不等於是欺騙大家嘛!”
“我來說,”林笑天繞過父親的身子,走到隊伍前,大聲道:“今晚我以警鈴召喚大家,是因為我發現東城胡家,預謀在今晚發兵攻襲我林家,枉圖覆滅我林家,所以,今晚,是林家生死存亡之日,大家早作準備……”
才說到這裏,隊伍中嗡地起了議論。各種聲音都有,但大多數人不相信林笑天的話,必竟還沒有一點胡家來襲的跡像。
元老團隊伍中,林清遠離眾走出來,冷然道:“林笑天,你知道這警鈴意味著什麼嗎?如果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你敢背負這鳴警的罪名嗎?”
林笑天道:“不就是在族獄蹲三年嗎?我林笑天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讓我不得好死!”
“好,有膽識,我們元老團聽你號令!”林清遠臉上泛起一個清洌的冷笑,退步入隊。
林笑天繼續道:“為了迎擊胡家的進攻,我代表林家族長,作出一個決定,就是在反擊胡家的戰鬥中,必須團結一致,人人向前,臨陣退縮者,殺無赦,公報私怨,趁亂攻襲已方族人者,誅殺全家……”
說到這裏,林笑天咧嘴露出一個殘忍的笑,道:“大家都清楚我林笑天的手段,所以最好不要以身犯紀,否則,可別怪我林笑天心狠手辣,不顧念血脈之情!”
說到這裏,林笑天轉身道:“爹,你來發命令吧!”
事已至此,林城南隻得按兒子說的做了,於是帶領一小隊白衣甲衛,趕赴族庫,取出備戰弓弩、甲衣、妖核。
弓弩,是非常普通的遠程攻擊類武器,射而傷人,加持了玄氣後,可襲殺武修。不過對於武道家族來說,平時極少用到,隻有在大規模的作戰中才得以啟用。
甲衣,是盔甲與衣服的聯合體。精金打造的盔甲,護住了人體的頭頸肩胸,以及手臂膝彎處,對敵作戰時,能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