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堯略微瞄了一眼,語氣十分冰冷地質問:“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
宋楚揚嗤笑一聲,那疤痕是個人都能看出破綻,自己雖然教訓了他,但也沒有下死手,而那疤痕隻是一部分源於自己罷了。
對於夏日堯的袒護,宋楚揚絲毫不感到意外,嘲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夏日堯見他如此固執,語氣微微不悅:“宋楚揚,你做錯事在先,如今又態度倨傲,盡管你有任長老撐腰,但也不能為所欲為!”
宋楚揚對他的話根本置之不理,隻是漫不經心地站在下麵,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一炷香下來,夏日堯早已得口幹舌燥,見宋楚揚還是不為所動,不由得怒火中燒。
宋楚揚見他終於消停下來,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問道:“完了沒?”
“你!”夏日堯氣得吹胡子瞪眼,剛剛的一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洛平川見狀,立馬諂媚地道:“夏長老息怒,為他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依弟子看無需手下留情,直接依法行事便可!”
夏日堯見他根本就是冥頑不靈,便也不再多費口舌,直接了當道:“這事影響極為惡劣,依處置你將會被打五十大板,再趕下山去!”
頓了頓繼續道:“但念你是初犯,再加上任長老的緣故,所以從輕發落。”
洛平川聽到前麵一句,剛想拍手稱快,誰知後麵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心中萬般失落。
“長老,萬萬不可哇,如果做錯事可以不受懲罰,那豈不亂了套了!”洛平川火上澆油地道。
完還惡狠狠地瞪了宋楚揚一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夏日堯微微抬眼,沉吟片刻:“住嘴,有自有分寸,宋楚揚,那就罰你磕頭給他們道歉吧,這事便一筆勾銷。”
“嗬嗬,戒律長老還真是‘寬宏大量’啊!”宋楚揚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夏日堯這種做法,分明就是故意欺辱,還要得冠冕堂皇!
“還不感謝戒律長老!要不是他網開一麵,你早就卷鋪蓋走人了!”洛平川看著他吃癟的模樣,心裏不出的暢快。
另一個被打的弟子也譏笑道:“沒錯,隻要你態度誠懇一點,那我們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了,哈哈!”
宋楚揚挺直胸膛,鏗鏘有力地道:“夏長老,你這樣做也未免太武斷了吧?”
夏日堯眉頭一皺,橫眉怒視道:“你這是懷疑我徇私偏向麼?”
“不是懷疑,而是事實!”宋楚揚一字一頓地道,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夏日堯頓時惱羞成怒,被一個輩當堂質問,這讓他感到顏麵掃地,大吼道:“你態度如此狂妄,那就別怪我要公事公辦!”
完便大手一揮,示意周圍的幾個弟子上前將他綁起來。
宋楚揚剛想反抗,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手下留人……”話間,任子楓便已經站在了宋楚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