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較長的一段時間後,這層透明的皮層會變鬆,當軀體從它裏麵爬出時,它通常就會由內向外翻轉直至完整地脫落,就像去掉一雙繃緊的手套時,手套要翻過來一樣。在響尾蛇的尾尖有一個角質的小帽,叫做“扣子”,其根部很窄,且比表皮的其他部分更加牢固。表皮脫落時,它不會隨之脫落,而是還附著在尾巴上。因此,響尾蛇每蛻一次皮,其尾部的“音響構造”便會新增一個連接環。至於蛻皮出現次數的多少,取決於各種環境因素,每年的次數可能都不固定。這種發聲端的接合處非常鬆散,比較脆弱,“音響構造”的頂端也易碎和易丟掉。因此,不難理解的是,認為“響尾蛇的年齡可以從其尾尖連接環的數量判斷出來”的普遍觀點是絕對錯誤的。另一個同樣普遍而又同樣錯誤的觀點與這種蛇的舌頭有關。無知者往往稱其為“刺”,並相信那才是真正要命的東西。當然,柔軟而呈叉狀的舌頭總是在蛇嘴裏快速地收進吐出,但根本是無害的。它的作用更多的是充當“觸角”而不是味覺感官。給敵人造成傷害的,是上頜一對又大又彎的牙齒或叫毒牙。這些毒牙是中空的,由一根管子與頭邊產生毒液的毒腺相連。蛇在攻擊(因為我們的毒蛇對人實施攻擊而不是拿嘴咬)時會給毒腺施加壓力,然後像注射器那樣噴出毒液,致敵人傷害。毒牙一旦脫落或損壞,就會在短時間內被新牙替換,因此,毒蛇隻有在換牙的短暫時間內才是無害的。隻有在極個別情況下,蛇咬人才足以致命。據估計,在北美洲,每100個被蛇咬傷的人當中,隻有2個人是中毒而死,而絕大多數是死於疏於關注或治療不當,其中最壞的療法是大量飲用威士忌,而這樣做反而會加劇而不是消除毒性。一旦被蛇咬,最關鍵的是要做到:
(1)保持頭腦冷靜;
(2)將一根細繩或類似的線緊緊裹住受傷的肢體傷口處與心髒之間的地方,每隔15分鍾鬆開一次,以便允許毒素緩慢地進入血流循環;
(3)用一把小刀或其他東西把傷口捅大一點,使傷口處的血多流出一些;
(4)如果手邊有高錳酸鉀,應當立即灑到傷口上;
(5)根據當時現有條件盡可能地對傷口消毒,然後盡快送到醫院。受傷後的危險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注入毒液的量,因此也取決於蛇的體形大小。
鑒於此,能長到6英尺甚至以上的大型佛羅裏達響尾蛇,要比其他毒蛇可怕得多。在我們美國所產的毒蛇中,除了響尾蛇之外,還有水蝮蛇(或叫“棉花嘴蛇”)、銅斑蛇和銀環蛇。銀環蛇是一種色彩豔麗的蛇,身上有紅、黃、黑色的環,在美國南部可以找到,但通常體形小,沒有攻擊性,所以我們所知道的它毒傷人的例子也極少。另外兩種蛇十分常見,第一種產自弗吉尼亞州的諾福克南部,後一種則在從得克薩斯至馬塞諸塞在內的整個美國東部都能找到。不過,人們往往將它們與兩種完全無害的蛇相混淆,即將“棉花嘴蛇”與常見的水蛇混為一談,而將銅斑蛇則與蝰蛇混為一談,但是,由於它們之間的區別必須通過實際觀察才能找出,很難通過辨別有生命物種的常用方法來表達,所以,最好對它們是通通退避三舍。
昆蟲與蝴蝶
研究昆蟲要比研究大多數其他自然科學分支學科(可能除植物學之外)更有利,因為研究素材多得是。你或許要長途跋涉數英裏去觀測某種鳥或野獸動物,但隻要你願意一屁股坐在隨便哪塊草地上,便必定能看到某些昆蟲世界正在發生的事件。
蝴蝶
與大多數動物不同,幾乎所有昆蟲都要經曆幾個不同的發展階段。小鳥與它的父母親非常相像,小鬆鼠、幼蛇、小魚或小蝸牛也是如此,但是,對大多數昆蟲而言,幼蟲與其父母卻有很大不同。所有蝴蝶和蛾都產卵,卵在孵化之後變成毛蟲,毛蟲長大之後又變成我們所稱的蛹或蝶蛹。蛹這種東西幾乎沒有活動能力,全身各個部分都緊緊地包裹在一種密封的外殼之下。有些蛾子的蛹被層層絲繭所包圍,這層繭是毛蟲在最終變成蝶蛹之前的那一刻纏繞而成的。對所有的蝴蝶來說,蛹都是裸露的,隻有產於中美洲的一種蝴蝶物種除外,這種蝴蝶隻由一個絲繭包裹。而對蛾子來說,大部分蛾子都會吐出絲繭,但也有一些蛾子如夜蛾(其幼蟲為切根蟲,能吃掉並破壞多種植物)隻有裸露的蛹,且一般藏在地麵以下。研究蝴蝶和蛾子在各發展階段如何變化並不難,而且將一隻毛蟲喂養到足以化繭成蝶的地步,看看哪種蝴蝶或蛾子從蛹中破殼而出,往往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