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午後。
先頭引領去安排六人住處與活計的那位外門師兄,名叫劉興。是劉傳富二姨家的孩子。
家在點蒼山下的小鎮上,從小就調皮搗蛋不好好背書,長大了更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每天上街吃喝玩樂,調戲下小娘子,樂此不疲。
劉傳富他二姨也沒什麼法子,這孩子也管不了了,想起劉傳富在點蒼派裏也算是個有實權的大師兄,就拜托劉傳富把這劉興給弄進外門,也算有份不低的收入。
因有一個上司表哥,劉興在外門也算是順風順水,剛來沒多久經劉傳富的推薦,就當起了孫長老的跟班,身後有劉傳富和外門長老撐腰,平時欺負欺負輩分小武功不濟的師弟,調戲調戲外門年輕的女弟子,那都是小兒科了。
偶爾收收保護費,劉傳富也掙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小子還算有良心,每次發財了都拿出一半給他送來。每次劉傳富捏著劉興送來的銀子,心裏都很欣慰,這小子,平時沒白護著他,有前途!
劉興把六人領到劉傳富房門的門口,讓六人先在門口等候,自己走了進去,劉傳富坐在屋內偏房,直了直腰板,正揉著臉,劉興就進來了,劉傳富問道:“那新入門的弟子呢?”
劉興趕忙說,“他們就在門口,我有幾句話與表哥說,不好讓外人聽見。”
劉傳富納悶,最近也沒什麼事啊,難道這小子又惹禍了?這劉興走到劉傳富身邊,附耳輕聲道耳語了幾句。劉傳富皺了皺眉頭,暗道,又來了個掃把星,要是有大背景的應該直接就去內門了,來我這外門混什麼啊,不過既然孫長老吩咐不要為難他,就按正常渠道走就是了。希望這陸飛別來鬧事就好。
劉傳富點了點頭。劉興退出偏房,把陸飛一行人叫了進去,劉傳富一個個的讓他們說出姓名,一邊翻著外門分工冊子,看著哪裏人手不夠,把他們六人填補進去。
韓雨鑒於長相問題,被分到了萬卷閣守門。
這萬卷閣雖然書多,但卻都是一些世俗書籍,倒像是一些普通書院的藏書,平時也很少有人來,都是一些內門情侶偷偷摸摸跑來纏綿的地方。
雖是外門弟子,但為了守閣方便,平時就住在那內門院內,韓雨心底興奮,雖說自己不是內門弟子,但周圍都是些武功高強的師兄師姐,耳濡目染,偶爾還可以指點一二,總比在這外門幹活呆著強多了。
許木就有些慘了,被安排去打掃那內門前院,可憐這許木還不知道自己被分到了最挨累不討好的活,以為隻是掃個地而已了,平時還能經常在內院看到那些美女,激動得笑嗬嗬的對那劉傳富行了一禮道:“多謝劉師兄!。”
劉傳富一愣,被安排了掃地還這麼熱情,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一指陸飛道:“姓名?”
陸飛努力抬頭挺胸,看著劉傳富身後牆上劍,目不斜視道:“陸飛,見過劉師兄。”
劉傳富瞟了一眼劉興,劉興也回了一眼,劉傳富得到確認,眉頭皺了起來,給這位活祖宗安排個什麼職務呢?守門這活一天到晚太累了不行,伺候蘭峰上的門派女眷雖然輕鬆,但他好歹一個大老爺們,讓他去做估計也不能樂意。若到時內門裏下來人找我喝茶給他換一個活就被動了。低頭苦想了一陣,怎麼也想不出個又輕鬆又好幹的活兒,在劉傳富心裏,外門做什麼都挺累的,也就他這個位置平時閑散時間多,沒什麼事,想幹嘛就幹嘛。
陸飛見這管事的劉師兄低頭沉默了這麼久,還以為自己給人的印象不好,不想要自己呢,便又挺了挺腰板,頭上的汗珠順著太陽穴緩緩流下來,竟是不敢去擦。
劉興見師兄為難,便也跟著冥思苦想,突然他智慧的小火花一閃,一拍桌子,給劉傳富嚇了一老跳,眉頭皺道:“劉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劉興走到劉傳富身邊,輕聲道:“我們外門廚房裏後廚,不是隻有一個臭啞巴在那砍柴洗菜嗎,把這陸飛也派過去,平時雜活都讓那啞巴幹,而且那後廚雖然隻有一間木房給那啞巴住,但還有單獨的幾間堆放柴火的屋子啊!讓那啞巴去住柴房,讓這陸飛去住那後廚木屋不就行了!還是個單間呢!這外門除了管事弟子和長老,誰還有這待遇啊?”
劉傳富激動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主意呢!握著表弟的手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