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憑空給她變出了一個品級高,卻無實權的官職——尚書令。

在大靖之前的皇朝,尚書令位高權重,相當於宰相、首輔等官職,乃百官之首。

不過大靖並未沿用尚書令,而是取了首輔一名,如今由徐常山任職。

徐常山怎會任由手中權柄被一個小丫頭分走?不過是讓她管管文書罷了。

魏政如此想著,便大筆一揮,寫下一張聖旨。

大太監前去傳旨時,並未在傅家找到傅如枝,便問傅和仕:“傅二小姐呢?”

一提起傅如枝,傅和仕便臉色鐵青:“她如今不住在這裏了,分出去了。”

悄默聲的就搬出去了,未出閣的女子,這麼做成何體統?

罷了罷了,反正她也嫁不出去,隨她去吧。

傅和仕整日愁苦,完全不想管傅如枝。

“哎呀,傅大人您糊塗啊,您再有什麼氣,也不能不要這個好女兒啊。”大太監歎了口氣。

傅和仕不解道:“公公此言何意?”

大太監左右看了看,用很小的聲音附耳說:“雜家手上這道聖旨,是封傅如枝為正二品尚書令的。”

“!!!”

一道驚雷炸響,仿佛直直地劈到了傅和仕的頭頂上。

他經營半生,也不過是五品官,傅如枝剛入官場,便是正二品?

而且尚書令是什麼?大靖從未有過什麼尚書令啊!

傅和仕驚駭不已,聲音不自覺顫抖:“公公,陛下為何忽然……”

“陛下很是看重她,別說陛下了,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可都喜歡她得很呐。雜家要去傳旨了,就不多說了。”大太監拂塵一揮,轉身離去。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公公怎麼來了又走了?”唐碧琴一臉疑惑地走過來。

傅和仕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直到傅如枝被封二品尚書令的事傳遍京都,傅家其他人才知曉。

“你再說一遍?什麼尚書令?誰?”唐碧琴頭腦一懵,完全聽不懂侍女在說什麼。

侍女為難道:“姨娘,二小姐她現在已經是正二品尚書令了,陛下還給了好多賞賜,半個朝堂都登門拜賀,二小姐如今炙手可熱啊!”

唐碧琴一陣頭暈目眩,嘔出一口老血來。

“姨娘!姨娘!”

侍女急忙去叫大夫,吵吵嚷嚷裏,臥病在床的傅如歡也聽到了此事,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含芷把此事詳細描述給曲憐容聽。

曲憐容登時渾身僵硬。

她一個月前還在說若若是一個女子,沒辦法像男子一樣肩負起家族重任,若若就做到了。

“幹娘,你說陛下是不是昏頭了?我看傅如枝她什麼都不懂,遲早會犯錯,被貶官的。”含芷不悅道。

此話點醒了曲憐容。

大靖從未有過什麼尚書令,更何況,已有首輔,要什麼尚書令?這不是公然與徐首輔搶權力嗎?

看來若若的確做不了太久……

不過,若若還是唯一能讓林風得到赦免的人,她必須想法子才行。

傅如枝敞開大門,接納了所有前來拜賀的官員。

其中便有當朝首輔,徐常山。

徐常山是跟魏天澤和徐書婉一起來的,三位天潢貴胄一現身,便讓院子裏的人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