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寒冷兒潮濕的寒氣撲麵而來,慕容起精神微微一震,“莫非我現在所去的還不是地府,那又是何方呢?”
利刃的金色光芒已經消失殆盡,慕容起心有不甘,我這是去向哪裏?來時的路我不知道,難道離開的路我還要不知道嗎?不,絕對不可以?生命的起源和消逝我總要搞清楚一個。
想到此處,慕容起脆弱的意誌掙紮兩下,睜開千鈞中的雙眸,把右手中的利刃緩緩移到左手手臂。
“嘶——”
一道口子應聲開在自己的左臂之上,雖說利刃的‘破甲’祝福消逝殆盡,但是刻劃在肉體之上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受此刺激,慕容起頓時覺得靈台之上清明不少,又強自在石壁之上胡亂削了兩下,然後強行在甬道之中而行。後退用力一蹬,整個身子瞬間向前行進不少,這一下身上擦傷可是不輕,隻是他此時神智不清,對此並無什麼感覺,若是還清醒的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勇氣這樣做,享受那火辣辣的疼痛。
這一下用力之後,慕容起直覺的自己錢半身懸在空中,頭中腳輕。
“咚——”的一聲如一個笨重的橡木球掉在地板上一般,慕容起人世不醒。
………………
正如樸樹滄桑的聲音所唱的一樣:也不知道在黑暗中究竟沉睡而來多久,也不知道要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時光靜悄悄,不知溜走了幾許。當冰涼的水漫過臉龐……
“咳咳……”慕容起突然咳嗽兩聲,覺得身下異常冰涼,緩緩睜開雙眼,但見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淺水之中,這片淺水異常清淨,雖然是薄薄一層,也勘得起‘清澈見底’四字,淺水之中遊弋著一些小巧的魚兒,還有橫行無阻的螃蟹。
慕容起唰的一下猛然坐了起來,驚得身邊的魚兒四散逃開,他想起了子軒,想起了小小,想起了莫言(都是螃蟹惹的禍……一刻也不讓人清淨。)
慕容起呆呆的坐在淺水之中,想著自己若夢幻一般的經曆,想來想去得出四字結論:活不明白,或者用周先生的話來說:“這人生大悲大喜,來得實在是太刺激了……”
慕容起說不出現在自己的心情,是悲哀?是歡喜?還是無喜無悲。耳朵之中的潺潺流水之聲把思緒萬千的慕容起拉到了現實之中。
起立,轉身,向身後望去,那個細窄狹長的洞口就在眼前,慕容起幾乎要驚叫出來,自己是如何從中爬了出來,從前隻是聽說過縮骨術,倒還是真的沒有見過呢。
四處張望一番,但見這個山洞大的出奇,有百十平方,石壁光滑,洞中的淺水隨著慕容起的移動,蕩開層層漣漪,映在洞頂之上,呈現出一道道流動的藍色光芒。
“這又是何處?”
慕容起無論在何地都會感覺到對自己生存的環境無所適從,或者說總是感覺那是不真實的,隻是一片幻境。
循這潺潺的流水聲,慕容起邁著沉著的腳步一點一點向外走去,洞中響起空曠而寂寞的回響:“嘩啦——嘩啦——”
不知道這次慕容起將會走到何處?還會是一個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