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越發生氣，上前一步想要出手攻擊，就聽見衛莊冷聲開口說道：“退下！”
赤練雖然心中恨恨，但卻不敢也不願意違背衛莊的命令，收回赤練劍退到衛莊身上，雙目卻一直緊盯著持劍而立的秦衍。
機關無雙看了看衛莊，又看了看秦衍，轉身站到了兩人中間不遠的地方。
“你……跟我來！”衛莊用手抹去唇上的鮮血，一揚身上黑底金紋的鬥篷，踏步向外走去。
秦衍略一沉思，恨恨的看了赤練一眼，轉身跟在衛莊身走。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離開了流沙的駐地，來到附近一處小城林當中。
風吹過，衛莊的鬥篷而起，獵獵作響。
“你看好了。”衛莊不等秦衍說話，忽然抓起一把樹葉，至少有上百片那麼多，用力往天上一拋，接著猛得拔出鯊齒，劍氣如閃電般向樹葉斬去。
橫貫四方，屬於鬼穀派縱橫劍術中連橫之劍中的一劍，雖然隻有一招，但是在發出的一瞬間，會產生四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如閃電，稍縱即逝。
待樹葉全部落地之時，這百來片樹葉已經或刺穿、或拖住、或削成二片、或變成碎片，反正每一片葉子都被衛莊以劍氣點到。
“有什麼感想？”衛莊看著若有所思的秦衍，開口問道。
“師傅教我練劍之時，也曾讓我以劍尖接住落下的葉片，但他的要求是葉脈不損，行事有規。”秦衍想了想開口說道：“你的劍法更為隨意、任意一些。”
“這是自然，因為我的劍法比他更高強。”衛莊自信滿滿的話，讓秦衍冷哼一聲。
“劍，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師哥想的太多，念的太多，注定這輩子達不到劍的極致。使劍者終棄劍，要先‘舍’，而後才會‘得’。”衛莊看了一眼秦衍，開口說道：“師哥做不到，但是你不像師哥。”
“什……什麼意思？”秦衍抬起頭，看著衛莊問道。
“我覺得你……一定不會是個被感情束縛的人。”衛莊開口說道。
秦衍看著衛莊，忽然發現眼前這貨有點像賣九塊九《九陽神功》裏的人——事實也證明，西裝革履的人基本上不是賣保險的就是搞推銷的。
“為什麼？”秦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裏送倒貼什麼的，好像不是衛莊的畫風啊，“你可別說是因為發現我骨骼精奇、與眾不同，一看就是練劍的好苗子，所以見獵心喜，起了收徒之心喔。這話我是一句都不會相信的，否則……你要收早收了，還等得到今天嗎？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
“我已經說過了，你是我見到的，最不會被感情束縛的人。”衛莊表情冷漠的開口解釋道。
雖然他這解釋吧，聽在秦衍耳中，怎麼都像是在罵人一樣。
什麼叫“最不會被感情束縛”？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冷血薄性、無情無義嘛。
雖然……自己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從這一點來說，自己和嬴政還真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