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兩個都認為畫麵裏的人不是舒月,對嗎?”周弘很快對我們的答案做出了總結。
“這……說不準……總之乍看起來不像同一個人。”我依舊沒有最終確認。
“她不是舒月……不是舒月……”猛然間,許久沒有開口的丁浩忽然說話了。
此時,大家才發現,丁浩的臉色已變得十分蒼白,確切地說,是慘白,狼狽的樣子甚至比彩排那天還要明顯。
“這是……”對丁浩並不熟悉的周弘不由問到。
“周隊,他是市場部丁經理。”麗萍姐趕忙介紹說。
“丁經理,你認識畫麵裏的人?”聽到丁浩一口否認了畫麵裏的藍衣女人是舒月,周弘便又急忙詢問起來。
“我……”丁浩的臉上滿是恐慌和猶疑。
“沒關係,丁經理,但說無妨,隻要是有用的線索,我們都會認真核查。”周弘不由說。
“她很像韓露露。”“韓露露”幾個字一出口後,感覺丁浩就像虛脫了一般。
“你說什麼?丁經理?你說畫麵裏的人像韓露露?”還未等周弘開口,麗萍姐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丁浩。
“沒錯,畫麵裏的人走路慢,步子輕,走路時還有輕微的擺手動作,這都是露露的特征。”一時間,丁浩像是完全陷入了對韓露露的回憶中,甚至下意識地將韓露露說成了“露露”。
不難看出,丁浩與韓露露之間,似乎也有著一種微妙的關聯。
“丁經理,這不可能!韓露露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此時,劉明凱忍不住插話了,和丁浩相比,他的話語裏並不含任何感情色彩。但想到劉明凱也珍藏著韓露露的照片,我心裏的疑團不禁愈來愈大。
“我知道她死了。”此時,丁浩的語氣也變得毫無生氣,“可是,許主任,劉組長,你們和韓露露也有過接觸,難道不覺得畫麵裏的人很像她嗎?”
“是……是有點像,不過……”
“丁經理,許主任,你們認為畫麵裏的人像那位十幾年前自殺的模特韓露露?”
周弘此話一出,接待室裏的人禁不住個個露出了驚異之色。
“是的,如果不是她已經死了,我感覺畫麵裏的人就是她。”這一次,丁浩的語氣卻顯得十分肯定。
“我知道了。”對此“靈異”的結論,周弘並沒有多少意外,緊接著便轉向了田玉,“舒月本人聯係上了嗎?”
“聯係上了。”田玉很幹脆地答道,“她昨天隨藝術團的演出隊去外地參加一個公益晚會的演出了,現正在回濱江的路上,她本人答應,一回到濱江就趕到煜峰來。另外,和與她隨行的演出人員聯係過,證實演出結束回到賓館時,已接近午夜十二點,那時還有人見到了舒月,而從他們的演出城市到濱江,最快也要兩個小時,由此看來,昨晚出現在監控裏的藍衣女人,多半不是舒月。”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還是先同她本人接觸一下再說吧。”周弘沉穩地說。
“丁經理,還有件事,需要向你求證,貴公司的一號款服裝是什麼款式?在展演之前,能在貴公司的保密製度下,知道一號款服裝款式的人能有誰?”在舒月到達之前,機智老練的周弘問了最後的問題。
上午十一點五十二分一輪提問過後,一行相關人員也離開了接待室。唯獨留下我們幾個與舒月有過密切接觸的人,靜靜等待著舒月的到來。
終於,田玉將剛剛趕回濱江的舒月領進了接待室,隨她一同進入的,居然還有值班室老秦,對這一點,我們都有些納悶。
“你是舒月?”見到舒月後,周弘就開始了詢問。
“是。”舒月回答。
“3號那天的彩排事件,我已大致了解了,不過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向你求證一下。”周弘很聰明地避開了沈煜死亡的話題,首先提及了那次彩排事件。
“好的,您請說。”舒月依然沉穩。
“據煜峰的工作人員講,在將一號款服裝交給你之前,是完全密封的,中間也不可能調換,而你卻說,從密封袋裏拿出的不是一號款,而是那件十幾年前的舊款衣服,是這樣嗎?”周弘開始了不急不慢地提問。
“是的,我從密封袋裏拿出的,的確就是那件‘湖藍色之秋’舊款服裝,不是一號款。”舒月的說辭同幾天前一樣。
“在之前的彩排中,你沒有穿過那件一號款嗎?”周弘接著問。
“沒有。據公司人員說,這件一號款的樣式要絕對保密,所以在正式彩排前,我都是穿著其他樣式的服裝參加彩排練習的。”舒月很是淡定。
“今天淩晨一點十五分左右,你在哪裏?”周弘的詢問角度開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