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那請問吧。”此時,閔秋桐的語調變得有些慵懶。
“您……您在接受采訪時曾說,舞蹈對您的影響很大,尤其是您讀大學時跳過的那支雙人舞《湖藍色的少女》,而我們也了解到,和您共舞的那個女孩韓露露,是您的好朋友,並且和您的生活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我們今天來,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些有關您這位好友,韓露露的詳細情況,以便能更詳細地體現您……”
“嗬!”露出了一個頗帶深意的笑後,閔秋桐又緩緩開口了,“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從我這裏打聽到韓露露的訊息吧!”
“不,不是的,閔董事長,您別誤會,真的為了您那篇專訪而來……”
“為了我的專訪?”韻怡的辯解被閔秋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專訪是《濱江日報》經濟社會版的工作範圍,好像和你這個法製版的記者無關吧!”
“啊……”聽到閔秋桐居然準確說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韻怡不由呆住了。
看著韻怡的窘態,閔秋桐不由露出了優雅的笑,“我的專訪,你的確參與過,你的主編也向我提過你,我雖記不住你的名字,但我記得,你是法製版的記者。”
“我……”一時間,韻怡啞口無言了。
“還有……”閔秋桐似乎還不打算結束攻勢,繼而把目光轉向了我,“女孩子長得漂亮一些,本不是壞事,可這一次,你這位女伴可就吃虧了。她根本就不是《濱江日報》的記者,而是煜峰集團市場部的員工,展銷會上我們見過,沒記錯吧!”
“這……”一瞬間,我也和韻怡一樣,窘迫異常。
“哼!”閔秋桐又發出了一聲不屑的鼻音,“我年齡是有些大了,可你們這些小女孩還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和記憶力得好!剛才,你們一進門的時候,我就識破你們的身份了,之所以不點破,也是想聽聽你們要說什麼。說實話吧!你們兩個,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來探聽韓露露的消息,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站在穩練的閔秋桐麵前,我和韻怡才深切體會到了什麼是天壤之別的差距,我們那點小聰明,瞬間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我……我們……”此時,我和韻怡還是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謊話早已被識破,實話又不能透露,我們真的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
“怎麼?有膽量來,沒膽量說實話了?”閔秋桐的臉上已寫滿了嘲諷,“平日裏,我最討厭說謊的人!我在想,如果你們不說實話的話,應不應該給你們點教訓,過會兒,我就分別給煜峰集團和《濱江日報》寫封信,讓你們的上司如實了解你們今天對我的欺騙行為,如此一來……”
“別!別!閔……閔董事長……我……我說實話!”閔秋桐的話讓韻怡一下子慌亂起來,“是……是這樣的……您知道……記者之間……競爭很激烈……最近……煜峰集團的死亡事件以及那個身穿‘湖藍色之秋’主打款的所謂‘藍衣女鬼’……還有……當年韓露露的事都被炒得沸沸揚揚……我……我知道您和韓露露是好朋友……所以就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來您這裏……希望……能了解到一些關於韓露露的事情……我知道這麼做不對……可的確是撰稿壓力太大我……我沒有辦法……還有……這件事和我這位朋友也沒關係……她一直很崇拜您……隻是想隨我來一起見見您……真的沒有別的企圖……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聽著韻怡的解釋,我心裏內疚到了極點。原本是我尋求韻怡的幫助,造成了這個結果,卻讓她為我承擔著一切,而自己,又沒有能力做任何的辯解,想來,著實太愧對韻怡了。
看著韻怡可憐巴巴的樣子,閔秋桐許久都沒有說話,而是開始低頭看起了一份類似於報表的東西,完全把我們當成了空氣。
見此情形,我和韻怡相互對望了一眼,目光中都顯出了尷尬和無奈。
“怎麼還杵在這兒?”足足過了十多分鍾,閔秋桐才再次開口,“還想著從我這裏挖掘八卦新聞不成?”
“哦,不,不是的,閔董事長,我們知道錯了,還請您別……”最後的要求,韻怡沒有說出口,看來,她是把方才閔秋桐的話放在心上了。
“既然進了《濱江日報》這樣的大報社,就守著記者的本分,少學那些個沒有職業道德,整天就知道挖掘八卦新聞的小報記者!這次,看在你主編的麵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若還有下次,就小心你的飯碗!”閔秋桐無不嚴厲地說到。不過,從閔秋桐的話語裏聽來,她似乎相信了韻怡的解釋,畢竟,當前許多小報記者都在挖掘關於韓露露的新聞,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