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您是說……”李叔試探性地問。
“舒月的父母和梁天鴻死於同一年,並且死亡原因都是車禍,這似乎很巧。”父親說。
“車禍案底都在公安局備著案,查到有一定的困難,不過我會盡力的。”李叔連忙說道。
晚上九點二十五分今晚,在父親的書房裏,我忽然間知道了很多,然而,知道了這些後,似乎並沒有讓我豁然開朗,而是心中的疑團愈加濃重了。
陳義即便再智商低下,也絕不可能在沒有任何把握的前提下,就貿然把陷害梁天鴻的計劃說與另外一個人聽,而據父親的說法來看,他的確就這麼做了,這讓人難以理解。另外,既然父親已經拒絕了陳義的合作請求,就定然不會再參與陷害梁天鴻的計劃,那為何又對梁天鴻事件的細節知曉的如此清楚?並且,從方才父親的反應看,他明顯還是對我有保留的。他究竟保留了哪些信息?他告訴我的全都是真實的嗎?還是,也摻雜著或多或少的謊言?我無從猜測。
正欲回房間休息,忽然瞥見了正在沙發上翻看雜誌的哥哥,腦海裏不由再次浮現出了今天在接待室裏看到的那一幕。
躊躇過後,我還是走到了哥哥身邊,“還不休息嗎?”
“哦,這就睡了。”哥哥頭也不抬地應聲道。
“我有事和你說。”見哥哥一副待答不理的樣子,我隻好如此說。
“有事?什麼事?”哥哥這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今天下午,在煜峰接待室,舒月和蘇維真吵起來了。”我麵無表情地複述到。
“哈!”聽了我的話後,哥哥無奈地撓了撓頭說道,“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些?我可沒有你們小女孩那麼八卦,對女人這些瑣碎閑事不感興趣!”
“閑事?”我很生氣地反問到,“你怎麼確定是閑事?你為什麼不問問她們爭吵的原因?”
“這和我有關嗎?”哥哥又開始不耐煩了。
“當然!”我立刻回答,“她們之所以發生爭吵,起因就是因為你!是因為你今天上午在和舒月逛街購物時,被蘇維真發現了!所以見麵後,她就故意找舒月的麻煩!並且,她們一鬧,蔣琳琳也知道了你和她們的關係,哭得很傷心!”
“這個蘇維真!永遠都隻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聽到這些後,哥哥不由對蘇維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同時傷害了她們三個!”我盯著哥哥說到。
“好了好了,”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表情,哥哥像對待寵物一樣拍了拍我的腦袋,“小女孩偶像劇看多了,總是容易生出這麼多感觸,以後別這麼多管閑事。”
“你……你聽懂我的話了嗎?她們三個今天是為了你而起了爭執,並且感情都受到了傷害!”看著哥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不由繼續追問。
“那又如何呢?嘴長在她們身上,我難道能控製嗎?這麼晚了,不要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哥哥明顯已失去了耐心,轉身準備離開。
“你心裏難道不內疚嗎?你一直這樣下去,不怕欠下感情債嗎?”此刻,我真的發覺,自己和哥哥的思維相差太遠了。
“內疚?欠債?哈!”我的話在哥哥看來,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笑話,“真是可笑!交往都是你情我願的,我又沒有強迫她們,何來內疚?再者說了,她們既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也不是什麼富貴名媛,我羅仲文能看上她們就是給她們臉了,若說欠債,也該是她們欠我的吧!”
“你……你還講不講道理?”哥哥的話真讓我無言以對。
“好了!小孩子家不要操這麼多心!管好你自己就行!還有,記住我的提醒,和那個徐珂保持距離!不要以為你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少隨便交男朋友!”說完後,哥哥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我……”勸說不成反又被哥哥“教育警示”了一番,看著這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哥哥,我內心的憤懣真是無以言表,卻也無可奈何。
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或許是昨晚接收的訊息太多,也或許是哥哥的態度仍讓我忿忿不平,總之,今夜我又失眠了。看著窗外濃濃的夜色,我大腦卻十分清醒,怎麼都無法入睡。
忽然間!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像幽靈般鑽進了我的耳朵!我不由嚇得一哆嗦,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在哭呢?
一定是聽錯了,如此自我安撫之後,我便重新躺下。
可是,哭聲再次傳來了!並且,哭聲並不似大多數的鬼故事中所說的,是一個女人淒厲的哭聲,而像是一個男人,側耳仔細傾聽後,我聽出哭聲還非常熟悉,那似乎是--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