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父親問。
“是關於舒月的身世,”李叔又提起了舒月,“我托人好容易從交警隊事故科打聽了一些消息,當年梁天鴻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在高速路口附近與一輛貨車相撞了,而當時貨車上就坐著一對夫婦,車禍發生後,梁天鴻和那對夫婦同時死亡了。並且我還查到,那名貨車司機叫尹大海,他和妻子去世後,就留下了一個小女兒,叫尹舒月。”
“什麼?尹舒月?”李叔的話讓父親立刻緊張起來。
同時,我的心裏也是一驚,對我和父親來說,李叔帶來的消息的確很突然。
“並且,我還去孤兒院核查過,舒月父母的情況,以及出車禍的時間,都和尹大海夫婦一模一樣。考慮到近期這些事件都與這個舒月都脫不開的幹係,所以我認為,舒月,極有可能就是尹舒月。”李叔回答。
“那孤兒院在接收孤兒的時候,沒有孤兒的信息登記嗎?”父親有些不甘心地問。
“孤兒院的登記信息中,顯示的名字的確是‘舒月’,可孤兒院的李院長也說,那時孤兒院的信息登記還不是很規範,僅僅就登記一下孤兒的姓名,年齡等基本信息;並且,李院長還回憶說,舒月是被一個鄰居送到孤兒院的,並且什麼信息沒有留下就走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舒月都很自閉,和誰都不說話,直到幾個月之後,她才開始開口說話,並告訴孤兒院說,自己的名字叫‘舒月’,其他的個人信息一概都沒有說,正因為此,孤兒院還是重新為舒月建了一份個人檔案。”李叔又解釋到。
“是這樣。”父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看來,她很有可能就是貨車司機尹大海的女兒了?”
“這很有可能。”李叔也附和著父親的話,“我記得當年梁天鴻的車禍發生後,就有目擊者說那輛貨車很像是故意撞上了梁天鴻的車,這麼看來,那尹大海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去製造車禍,卻也被指使人蠱惑了,在車禍發生時也同時被滅了口,如此一來……”
“好了,先不要討論車禍了,盡快核實一下這個舒月究竟是尹大海的女兒尹舒月還是韓露露的女兒韓心茗!”令人意外的是,正當李叔談到梁天鴻車禍的關鍵細節時,卻被父親忽然打斷了,好像父親根本就不關心車禍是如何發生的,而隻關心舒月的真實身份。
“好的。”李叔連忙順從地結束了話題,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董事長,還有一個情況,就是,謝文峰和崔景耀也在調查舒月!”
“哦?”這個訊息不由讓父親十分驚訝。
“從上次他們的對話可以看出,謝文峰和崔景耀已經開始避免相互懷疑,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身上。從現在的情形看,他們很有可能也和您一樣,認為有人在為梁天鴻或是韓露露報仇,並且也盯上了舒月!”李叔的思維向來非常縝密。
父親再次點點頭,“現在看來,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這個舒月!”
“董事長,雖說這個舒月可能就是尹大海的女兒,可是在舞蹈方麵,卻像是遺傳了韓露露的舞蹈天賦。聽李院長說,舒月在孤兒院時就經常參加各類公益慈善晚會的演出。我記得,您那段時間也很熱衷慈善,經常也會看一些慈善演出,說不定,您還看過舒月的表演。”李叔又補充說。看起來,李叔已經開始把舒月和韓露露本能的聯係了起來。在他看來,舒月定然是韓露露的女兒韓心茗無疑!
“我看過一些慈善演出是不假,不過不記得有舒月這個人了。”父親漫不經心地說到。
“還有一點,就是……”此時,李叔忽然變得很為難。
“怎麼了?有話直說。”父親開始催促。
“舒月現在……正在和……和仲文交往。”李叔說話時,都不敢看父親的眼睛,生怕自己的話會觸怒他。
“什麼?仲文在和舒月交往?此事當真?”果然,李叔的話讓父親十分生氣。
“是這樣的,爸,他們交往有一段時間了。”對李叔的話,我也進行了確認。
“他不是和那個叫什麼維真的整天混在一起嗎?怎麼又成了舒月?”父親還是不敢相信,舒月已經是哥哥的女友了。
“哥哥是新近才和舒月交往的,不過,他和蘇維真好像也沒有正式分手。”我又說。
“啪!”
聽了我的話,父親生氣地猛拍了一下書桌,“真是亂彈琴!依依,我不是讓你勸勸你哥哥嗎?你難道沒有勸嗎?”
“我……”父親的話讓我很委屈,“我當然勸過,可哥哥怎麼可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