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凝露呼吸困難,意識模糊,護士一邊呼喊著醫生,一邊急忙將她推進急診室。
一個小時過去。
急診室門外的夏予初已經哭成淚人,季淮之也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護士出來,告訴她,目前已經做了……肝功、腎功、血常規、尿常規、心電圖、ct……各種檢查。
夏予初無心聽,隻是覺得母親受罪了。
這時,護士又遞過檢查單子,看著單子上各種上升箭頭,夏予初心底感到不安。
她想衝進急診室看看母親,可護士攔住了她,這時,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麵色沉重地告訴她:“腎衰竭,病人需要換腎。”
夏予初驚白了臉,毫不猶豫說道:“換我的,我的可以。”
醫生安撫著她:“夏小姐,你先冷靜下,不是誰的都可以,得需要匹配。”
聽到醫生的話,她腦子嗡嗡作響,不知所措。
她隻知道無論如何都要救母親。
季淮之緊緊拉住她的手,問著醫生:“最快什麼時候能夠匹配到腎?”
“可是目前醫院沒有跟你母親匹配的腎源。”
轟……夏予初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眼淚像斷了線的往下流。
她哭著:“醫生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我媽媽。”
醫生:“你們先去跟護士做個檢查,看是否匹配。”
護士帶著他們去做了抽血、ct等一係列的檢查。
她祈禱著……
可老天爺似乎沒有聽見。
……
半個小時後。
夏予初拿到了結果。
她和季淮之都不配配。
夏予初癱坐在椅子上,絕望說道:“如果我努力一點,我媽也不會這麼辛苦熬夜工作,也就不會生病了。”
季淮之看著她,她那種絕望沉痛的樣子,讓他心痛如絞,他恨自己無法幫助她。
遠在樓梯口的周生雪遠遠看著,心痛而無力,似乎就像是季淮之所說,他們是一家人,他永遠隻是一個局外人,他連幫助的理由都沒有。
*
一個小時後,夏凝露脫離了生命危險。
護士將她推了出來。
夏予初撲了上去,眼淚止不住的流。
夏凝露望著女兒那紅腫的眼睛,猜測到自己病的不輕,她安撫道:“小予,媽媽沒事,我的身體我最清楚。”
夏予初哽咽著:“媽,醫生說一定能治好的,你一定要聽醫生的話。”
“嗯嗯,媽媽累了,折騰了半天,我想睡會兒,你和淮之也去休息休息。”
“媽,你睡,我陪著你。”
“不行……你在這我睡不著。”
見母親執意如此,夏予初便叮囑母親好好休息,然後離開了。
沒過多久,護士推開病房門。
“夏女士。”護士叫了一聲。
夏凝露應聲回過頭,望著護士,平靜說道:“我要出院,請問怎樣辦手續?”
“出院?你還沒治療怎麼出院。”
夏凝露態度堅決:“我要立刻出院。”
“不行,您還病著,沒有好,不能出院。
夏凝露沉默片刻,神色複雜,淡淡說道:“我沒錢,我也不想拖累我的女兒,我隻有這一個女兒,她沒有爸爸,從小跟著我過苦日子長大的,如今結婚了,生活終於好點了,而我卻又開始拖累她。”
說完,夏凝露便開始收拾輕便的行裝。
護士從事這行工作了近十年,幾乎很多人都是因為錢而放棄治療。
護士沒說什麼,隻是告訴夏凝露具體還要給主治醫生彙報後才有結果。
夏凝露點點頭,又回到病床上,等待著。
護士離開病房,將發生的事情告訴醫生。
醫生又連忙叫來了夏予初告訴她:“你母親因為錢的事情現在不接受治療,要求出院。”
“不行,她還沒治療,怎麼可以出院。”
“眼下,你們自己也去聯係匹配的腎源,我們醫院也在竭盡全力的去找。”
自己去聯係?
他們怎麼聯係?
夏予初一想到這裏,覺得是希望渺茫。
“我可以幫他們。”
眾人聞聲看向門口,是周生雪。
“交給我,我能找到合適腎源。”
季淮之有些不信:“你怎麼找?”
周生雪看向夏予初,堅定說道:“相信我”,然後轉身離去。
“謝謝你,隻要你能找到,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