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應,並不是長凡發覺了月寶的動靜,而是長凡探知到了月寶的目光,普通的修行人和極個別的大武術家能夠修煉到這種境界,他們不僅耳聰目明,而且還能夠提前預知到某些事情的發生。
民國時期的形意拳宗師尚雲祥曾經告訴過徒弟,不要在睡覺的時候去看他,不然會被他驚醒。
有些弟子不信邪,趁他熟睡之時偷偷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尚雲祥頓時醒了過來。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境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能意會,隻有達到這種境界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長凡似是察覺到身後有人在看他,猛地跳下床來,被子掉在地上,露出精壯的上身,看得月寶目瞪口呆。
月寶呆滯了一瞬後,又看向長凡的麵孔,噗嗤笑了出來。
“主人,你的臉,哈哈,這個樣子太好笑了!”
長凡在看清楚是月寶後,才鬆了口氣,在這將近兩個月的曆練下,長凡的身體早已形成了這種本能習慣。
同時長凡也在這一刻恢複了本性,佯裝怒道:
“好月寶,你不好好迎接主人,還嘲笑主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他直接扛起了月寶,這兩個月來,長凡每天都扛著一把百斤重的扇子,月寶九十多斤的重量,在長凡手裏就像是玩具一樣。
說完便在月寶那驚人的翹臀上抽了幾下,直把月寶打得求饒,這才放下。
月寶捂著被打的屁股,更是不服,兩人在床上打鬧了好一陣,直到氣喘籲籲的倒在床上,才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望。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二十二歲的少年,一個是不諳人事的少女,都是少年心性,縱然之前滿腹怨氣,但這會打打鬧鬧之下,也把這兩個月來的煩惱拋之腦後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足足過了半分鍾,才同時笑出聲來。
長凡笑著伸手幫月寶撥開額頭前垂下的青絲道:
“千兒不在了,現在就隻剩下咱們兩人孤苦伶仃嘍!”
床上,月寶摟著長凡的手臂,撒嬌道:
“嗯,從今往後,我不再離開主人,不再給主人添麻煩,你不讓我說話,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什麼都聽你的!但你不能嫌棄我,不能讓我餓肚子,更不能隨便丟下我不管!”
長凡刮了刮刮月寶的鼻子,一臉寵溺的說道:
“好好,都答應你。”
同時月寶也再次纏著長凡講講這次去築基的經曆,長凡也隻能娓娓道來,隻是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太多,長凡還沒來得及說完,月寶勾住長凡的脖子,將腦袋埋在長凡的懷裏,沉沉睡去。
聽著月寶發出輕微的鼻鼾聲,雖然此時美女懷中抱,但長凡已經和之前早已不同,此時的他神氣內斂,渾身陽氣被鎖在丹田金丹處。
再也不會像之前,體內陽氣那麼容易被月寶的陰氣所吸引,於是便大大方方抱著月寶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長凡在床上美美的休息了四天,才將這兩個多月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而月寶這幾天也沒有在去邋遢道人那裏,隻是安靜的在別墅裏陪著長凡。
直到第五日,長凡才察覺到一股極強的法力波動,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自從築基之後,長凡終於明白,為什麼柳千兒能提前知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