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往了地牢,陰森的夜色中,地牢僅僅隻點了幾盞小油燈。焰主在前麵探路,我在後麵亦步亦隨。
屋子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讓我皺起了眉頭:“這兒都沒人打掃麼?”
拿著油燈帶路的牢頭身子一抖,白著臉回身抖索著說:“有,有打掃的。”
“哦。”見牢頭那副膽小的樣子,我不再糾纏此事。
徑直走過了一排長長的普通牢房,牢頭掏出了鑰匙,打開麵前沉重的大鐵門,氣氛一下子好轉了過來,畢竟,有亮光的地方不是那麼詭異。
牢頭指著一間寬敞的屋子說咽了咽口水說道:“刺客就在那裏麵。”
我疑惑的看了牢頭一眼,據我所知,普通的人犯是不可能呆在這裏的,一般這裏是囚禁犯了錯的王孫貴族的地方。
心下思量了一下,大約有了眉目,我開口:“這是誰吩咐的?”
“陛下侍前女官說,是陛下吩咐的。”
我眯了眯眼,女官?很好,開始假傳聖旨了都。
見我和焰主繼續往裏麵走,牢頭識相的停止了腳步,乖乖的在門口幫我們把風。
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洛敏警惕的開口:“誰?”
我打了個眼色給焰主,焰主會意的點了點頭,輕咳兩聲:“洛敏。”
“你是何人?”洛敏更加緊張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又使了個顏色給焰主,焰主輕笑一聲,妖冶的聲音在這別致的牢房中響起:“我是誰不重要,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想不想出去,報仇?”
洛敏聞言,冷哼一聲:“不安好心。”
“難道你就不想把太上皇的當今陛下千刀萬剮?”帶著蠱惑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邪惡的視線在我身上溜了溜,我打了個寒顫,狠狠的瞪了焰主一眼,媽的,就知道死豔鬼不安好心!
“哦?你怎麼知道我想把那兩個賤人千刀萬剮?你到底是誰?”洛敏仍安穩的坐著,雖然失明毀容,但是沉穩的氣質卻絲毫沒被打破,我暗罵了一聲,靠,這人疑心病太重了,分明就是想拿捏焰主嘛!
不過焰主也不是吃白飯的,悠閑的靠在牢邊的一張躺椅上,緩緩說道:“我是地獄的使者。恰好我對太上皇也有點私人恩怨,對你,隻不過是互惠互利而已,你當真不想重新奪回王位?據我所知,新皇現在已收複了衛國,你想啊,若是她再把趙國給收了,恐怕你就沒有翻身之日嘍。”
洛敏疤痕交錯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沉靜片刻後,她緩緩的勾起唇角:“這話倒有點道理,不過,我要怎麼相信你呢?”
焰主見狀,風輕雲淡的開口:“冥使從不說謊,隻要你回答了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幫你,不然,會遭到地域之火的反噬,灰飛煙滅。”
我靠在門邊撇了撇嘴,最會說謊的恐怕就是你了吧?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吧?
還沒鄙視完,便聽到洛敏哈哈大笑起來:“好,我姑且就信你一次,互惠互利?這話我喜歡聽,說吧,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