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見男人氣到不再說話,她朝著他燦燦一笑,“再說,我是醫生,在我眼裏,沒有男女之分,隻有患者。”
阿彩解開男人皮帶扣,剛要將他褲子脫下來,就被男人伸手拽住。
“你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了。”
季池鼻青臉腫的臉上,露出一絲狂躁和別扭,“老子穿的冰絲內褲。”
阿彩眨巴了下水汪汪的杏眼,“就是很薄很透的那種?哇哇哇,季先生,沒想到你這麼悶騷。”
還好季池的臉又紅又腫,不然,他湧出來的躁熱,都要將他灼燒了。
他沒好氣地瞪著阿彩,“你還不到二十歲,說這些,知不知羞?”
阿彩看著他一副氣到隨時好像要嘎了的樣子,她拿出眼罩,“我蒙著眼睛幫你脫褲子,等脫下後你蓋個毛蓋在那裏總行了吧?”
季池,“……”
阿彩最看不得患者拖延,她拿了條毛毯給季池,然後將自己眼睛蒙了起來。
她解開他的皮帶扣,將他褲子脫到大腿部位。
“毛毯蓋住你的冰絲內褲了吧?”
季池嘴角抽了抽,“你可以不說話。”
“嘴長我身上,為毛不能說話?”阿彩倒數了三個數,“三,二,一……”
在她摘掉眼罩時,季池迅速將毛毯蓋住了自己。
他受傷的地方在膝蓋上方兩寸位置,那裏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褲子與傷口粘黏到了一起,若是強行將他褲子脫下來,會加深他傷口麵積。
阿彩拿出小剪刀,一塊塊剪掉那裏的褲子布料。
阿彩專心替他處理傷口,季池則是眼神虛弱的打量著她。
比起五個月前,她好像養白了一些,褪去了嬰兒肥,唇紅齒白,有種奪目逼人的嬌俏與水靈。
她垂著長長的睫毛,眼睛是標準的杏眼,眼珠黑得像浸過水的葡萄,看上去生機勃勃,十分富有朝氣與活力。
季池發現自己每次遇到她,她都像個小太陽似的,好像永遠都沒有煩惱。
阿彩發現季池一直盯著她看,她抬起頭看了眼他,“怎麼了,我眼角有眼屎?”
季池,“……”
“有眼屎也要等會兒才能摳掉,我現在給你處理傷口呢,你就別總是盯著人家的眼屎了。”
季池,“……”這丫頭的腦回路,怎麼如此新奇?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阿彩終於替季池處理好了傷口。
她再次抬頭朝他看去時,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身上的白t染滿了血,她推了推他,“季先生,你先換身衣服了再睡吧?”
無論她怎麼喊他,他都沒有醒來。
大概是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他睡得很沉。
阿彩到自己衣櫃裏,給他找了個衣服換上。
季池是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著裝修簡單的小屋,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思緒才逐漸回籠。
他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眼,桃花眼驟然眯起。
還有些紅腫的臉上,騰起滔天怒火。
那個死丫頭,居然給他換上了她的睡裙。
還是一條醜不拉嘰的睡裙。
季池胸口狠狠起伏了幾下,“倪彩,倪彩!”
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理他。
直到下午一點左右,阿彩才過來,“你醒了啊,我剛忙完,我準備下麵條,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