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台站在鐵鍋前,手拿著木勺,臉上掛著淡淡笑容。
大鐵鍋的旁邊,還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麵搭著木架。
李成坐在石頭上麵,正轉動著木架上的木棍。
木棍上麵插著山雞與野兔,烤的也是焦黃流油,香氣四溢。
腫著臉的賀秀蹲在一旁,手裏拿著一塊滿是蜂蜜的蜂窩塊,不時去擦拭野兔山雞的外皮。
他剛回來的樣子,嚇了白三爺和靠山爺一跳,趕忙讓人尋了草藥給他塗抹一遍。
原本又腫又紅的臉上,此刻全是青色,還有草藥的葉渣殘留在上麵。
白三爺心疼之餘,還責怪了他一頓,問他當時為啥不用童子尿洗臉,這樣可以去除蜂毒,也不至於腫成這樣。
李成與賀家三兄弟當時一聽,頓時懊惱的自拍大腿,直歎錯失一個一展雄風的機會。
惹來賀秀一陣白眼,直呼賀家三兄弟是表兄弟。
他的三位兄長,要不是看他臉腫的不像樣,又加上蜂蜜確實有點甜,非好好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表兄弟。
“長台、爛糊了沒?”
周放走到呂長台身旁,朝大鐵鍋內掃了一眼開口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
呂長台拿起木勺在鍋內肉塊上壓了壓,又舀起一口湯嚐了嚐鹹淡。
這才衝周放點了點頭:“爛糊了,湯的味道正好。”
周放轉身:“白三爺、靠山爺!爺爺們!肉湯好了,大家都過來吃吧!”
“哎哎!”
零散站在洞口各處的老人,手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木碗,全都笑嗬嗬的圍了過來。
邊走還邊不時的誇讚周放幾人,說這群孩子懂事啊,知道他們這些老人沒剩幾顆牙,還知道把肉給燉爛糊。
周放接過白三爺手裏的木碗,呂長台一木勺下去,滿滿的一大勺子肉塊帶湯。
“白三爺小心有點燙。”
“好好、好好、”白三爺欣慰的笑著點頭。
站在白三爺身旁的靠山爺心情也是大好,滿意的看著眼前幾位少年:“小兔崽子們,幹的不錯!”
“白三爺,您老嚐嚐這蜜汁兔腿,老香了。”
李成這會也屁顛屁顛過來,手裏拿著一隻兔腿,就要放在白三爺碗裏。
“去去去、我這牙,可拽不動那玩意,留給你們年輕人吃。”
白三爺笑著端碗躲過,看了一眼蹲在那的賀秀,又是一臉的心疼:“給狗娃子多吃點,看那孩子臉被蟄的。”
“知道了白三爺,就怕這小子張不開嘴啊。”
李成瞅了一眼嘴腫老高的賀秀,憋著笑在那打趣了一句。
賀秀還了李成一個白眼。
忙活了好大一會,給所有老人都盛完後,周放幾人也圍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有了賀秀這個招笑的存在,幾人邊吃邊不時響起爽朗的笑聲.
老人們自打找到他們回來以後,臉上此刻也多了一些笑容。
特別發現這些孩子們突然變得懂事以後,開心之餘,更多的是一臉欣慰。
“成哥你們幾個怎麼看?”
周放將之前與呂長台的想法告知了眾人後,看向自家兄弟們開口問道。
“俺不看,你和長台說咋幹,俺就咋幹!”
“成哥說的對,放哥你想,被雷劈都能把我們劈到一個地方,咱們肯定是跟著你幹了。”
“哥、你話說的是對,但我咋聽著怪怪的。”
賀海看向自家兄長賀青開口,完了又看向周放呂長台,“兩位兄長以後不用考慮我們的意見,讓咱兄弟幹啥,你們就直接吩咐就成。”
“嗯。”賀宏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窩窩窩......窩一木有意蛋......。”
正低頭費力吃著兔肉的賀秀急忙抬手,口齒不清的在那跟著表態。
“哈哈哈哈!”
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不遠處的白三爺聽到笑聲朝這邊望了一眼,雖然不知他們在笑什麼,也跟著點頭笑了笑。
“那好,接下來幾天,成哥你們多去打點獵物回來,留給白三爺他們屯著吃,我和長台在琢磨琢磨,也順便多劈點柴禾回來,然後我們就去行動。”
“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