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在下鬥膽問一句,眼中可隻有圍山一城?”
“二當家意思?”
“攻一城也是反,攻十城也是賊,既然如此,何不逆天改命,還百姓一個新朝?”
呂長台笑而不語,他就知道袁天江有野心,
深深看了袁天江一會,呂長台緊了緊手中韁繩,衝其拱了拱手。
“時辰不早了,呂某當趕路了,二當家,我們圍山城見!”
“先生請!”袁天江拱手回禮,“夜路難行,珍重!”
“多謝!駕!”
袁天江策馬立在原地,直到呂長台一行消失在黑夜之中,這才調轉馬頭回寨。
回到寨子內,直奔大哥住處,房內亮著光,顯然還沒歇下。
“回來了。”
“嗯。”
袁天霸為弟弟倒了一杯茶水。
“老二,你頭腦活絡,這事你怎麼看?原本說好天蘭軍出兵後咱們去打,現在變成主動出擊,這樣一來,咱們的風險可就太大了。”
“大哥,記住,風險越大,富貴越大。”
“哦?”
袁天江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意味深長的望著自家兄長。
“大哥,周家莊不簡單,周家軍也不簡單,我問你,你是願意當一輩子山匪,還是願意得一份潑天富貴?”
被弟弟勾起了興趣,袁天霸探了探身體,“什麼樣的潑天富貴?”
“封爵封侯,世襲罔替,再不濟拜將一方,算不算富貴?”
“啊!”袁天霸驚得張大嘴巴,“這富貴可是頂了天了。”
“怎麼選?”
“那當然選富貴了,你大哥我又不是憨傻癡兒,這跟周家莊有關係?”
袁天江笑著點頭,“這富貴就在他們那,你聽我細細給你道來......”
窗外的寒風吹個不停,桌上的油火跳動著,袁天霸的臉色變化不停,最後定格在潮紅之上。
呂長台摸黑趕路不停,哪怕下半夜寒霜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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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周家莊軍械營火光通明,兵乓打鐵聲不絕於耳。
周家莊外麵的山路上麵,十幾架馬車還有牛車正星夜趕路。車子上麵裝的滿滿石鹽。
莊子內的百姓也是萬家燈火,婦人小孩齊上陣,忙著縫製獸皮水囊以及烙餅切肉幹。
天色拂曉,所有人臉上都透著疲憊之色,但沒有人有一句怨言。
周放起床後正在院中洗漱,便見徐玉春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莊主、”
“徐叔,可是城中天蘭軍有異動?”周放放下柳樹枝,吐掉嘴裏的鹽水,“他們開始出兵了?”
徐玉春搖了搖頭,“出兵倒是沒有,但是西原城那邊亂了。”
“西原城亂了?”
周放放下葫蘆瓢,“屋裏細說。”拉著徐玉春進了房間。
一看徐玉春就是連夜趕回周家莊,周放提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
二人主次坐下後,徐玉春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放下後一臉鄭重的開口。
“咱們不是散出了消息,說西原城屠殺災民之事,這事一下子就傳開了,西原城周邊受災的和沒受災的百姓全都怒了。”
“這事本就做的天怒人怨。”
“可不是,百姓們全都聚集到西原城門口,個個手持農具,要求太守出來給個說法,莊主你也能猜到太守怎麼做的。”
周放皺了一下眉頭,“緊閉城門,派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