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春淡淡瞥了二人一眼,手摸著胡子坐了下來。
劉大勝馬保心照不宣對視一眼,便起身在一群天蘭軍身邊閑溜達。
“娘的,還以為他們後麵有援軍,結果就他娘的這點人。”
“噓....聲音小一點,那怎麼辦?兵器都被收繳了。”
“沒有兵器怕啥,咱們這麼多人,還搶不來不成,等下趁其不備兄弟們一起上,不愁弄不死這幫匪徒。”
“對對對,拿下他們回城領賞,還去支援西原城作甚。”
“噓噓噓......聲音都小點。”
靠近斜坡外圍數十個天蘭兵正在接頭接耳小聲密謀。
殊不知,劉大勝和馬保已經悄無聲息站到他們的身後。
別看周家軍沒有多在意這些戰俘,其實個個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保持謹慎提防著他們呢。
一開始就發現這一處的天蘭兵不老實,隻是將軍沒有下令,大家夥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過多理會。
但在收到徐玉春的指令後,劉大勝和馬保便直衝此處而來。
“帶出來!”
待這些家夥嘀咕的聲音剛落,劉大勝便大喝一聲開口。
立馬便有周家軍衝到人群中將他們拽出了人群,押到了前方空曠之地。
周圍火把的火光抖動不停,十五六個天蘭軍跪在地上,臉上出現慌張之色。
“你們要幹嘛?!”其中一個家夥鼓足勇氣開口,“咱們已經受降了,難不成你們還要殺俘虜不成?果然是一群山匪!”
“哎你他娘的!”劉大勝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你再狗叫一句!”
另外十幾人見同伴被踹,就要梗著脖子起身,不遠處的賀青開口了。
“爾等已降!卻暗藏禍心!不念吾赦之恩!生異心者當誅!”
賀青話音落下,站在十幾名天蘭軍身後的周家兵士便揮起手中寬刀。
刀落!頭領飛!鮮血噴濺!
幾千天蘭軍所在響起一陣吸氣之聲,接著嘩然!
而所有周家軍的長矛全都端起,弓弩上麵泛著寒意的箭頭猶如毒蛇吐著信子,隨時都會疾射而出。
“營地再有喧鬧者!立斬不赦!”賀青再度開口,
聲音落下,原本喧囂的天蘭兵將瞬間啞然,無一人再敢開口發出聲音。
對方的狠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們沒有絲毫懷疑其殺戮手段。
見沒有人說話,賀青也沒再開口。
徐玉春走到眾俘虜前方,“你們就沒有想想為何會遭伏擊?”
所有天蘭兵將眼神閃爍,他們不是沒有想,而是受降之後一直都在心裏琢磨。
“告訴你們也無妨!”徐玉春清了清嗓子,“因為圍山城已經失守!就在你們出發之後,周家軍攻破了圍山城。”
“我們之所以會出現這裏,那是因為莊主早料到戰敗後你們會逃走,所以在此攔截!”
“我們不是逃兵,”一個校尉模樣的家夥怒聲開口,“我們是派遣西原城驅趕鬧事民眾的!”
“嗬嗬......”徐玉春冷笑了幾聲,“那你們挺幸運的,要不然在圍山城怕是早已成為死屍了。”
眾俘之中再次響起議論聲,顯然他們不相信徐玉春所說的。
畢竟他們離開圍山城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並未聽見有人攻打城池的消息。
“你們是不是不相信?”徐玉春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還是說不願相信。”
說罷,徐玉春看向賀青這裏,準確的說是看向李文忠。
“李將軍,那裏應該有認識你的人,你去說兩句吧,”賀青淡淡開口,“其實他們已經信了,隻是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好!”李文忠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