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後記(1 / 1)

《風雅塘棲》的寫作,是一個夙願。

作為塘棲土著,小橋流水人家,軟儂吳語,豐富的土特產,還有那條無處不在的小木船,雖然都已成為遠逝的風景,卻是常常出現在夢中,至今亦然。夢裏千回的經驗,漸漸地便扭結成了一種耿耿於懷的情愫了。自從涉足文學,教書之餘的文學創作也已有了約180萬餘字的積累。小說、散文、報告文學、雜文、電視都有涉及,但一直的想法是有朝一日能夠為深厚的塘棲寫一部書。我的小說、散文,常以古鎮或我曾經做過“知識青年”的鄉村為背景,但真正為古鎮做一梳理、整合,為古鎮作傳,都因為種種原因而束之高閣了。要為生、長於斯的家鄉寫一部書,其限製是顯而易見的,它不能如小說那樣去塑造人物,也不能如散文那樣信馬由韁,於是,我以塘棲的人文曆史為經,以自己的情感、思想、審美趣味為緯,構築起了為塘棲張本的藝術框架。

我的生活不算太豐富,教書、寫作、喝喝小酒,然後瞅準機會領略祖國大好河山。教書是我的本行,三十年的教書生涯,使我目睹了所謂教育改革的諸多氣象。好在文學相對自由,於是,文學成為我的必需。有人說文學是一種內心訴求,這種訴求是最好的歸宿,是走進曆史、走近現實、走向未來。

寫這樣一部書,是一個長期的積累。是對古鎮認識的積累,審美的積累,文學的積累與情感的積累。而關於塘棲文字資料的積累,則更重要的是一種曆史文化的梳理。很多人在關心塘棲的曆史,我也忝列其中。而我更關心更著迷的則是千年塘棲的一部人文曆史。如果整部作品都是作者的散文,可能有失之真實的嫌疑;如果全是故紙堆的曬黴,那就是方誌學家的事情了。於是,《風雅塘棲》走了亦史亦文之路,目的是使真實的曆史通過描敘筆法,而成為曆史的真實。“風雅塘棲”比較關注物質塘棲,我的看法是沒有優厚的物質,誰都無法“風雅”,如果有,也是假“風雅”。塘棲曾經闊水洋洋,文教昌盛,人才輩出,詩文璀璨,深究個中三昧,皆以富庶滋養也。

2007年4月,浙江省作家協會為我在超山浮香閣召開了作品討論會。我的《河之洲以南印象》獲得與會作家、評論家的高評,葉文玲老師的評價:“他是浙江的劉紹棠”,使我汗顏。現在,當《風雅塘棲》付梓之際,葉文玲老師又在百忙中援筆寫就“嘯詠者的長賦—序《風雅塘棲》”,錦繡文章,字字珠璣,我把它看作是前輩作家對後學者的提攜與鞭策,並心存感激。

希望我的勞動,能為我摯愛的古鎮作出一點貢獻。

2008年8月7日於無術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