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海見劉芝拔劍,知道她這是不知虎威不怕虎,但又想自己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在女人麵前露怯,心裏再害怕也要挺住,否則怎麼可以救出林思馨,緊跟著拔出三尺青鋒。
“你劍術怎麼樣?”劉芝看他拔出劍來問道。
“隻跟奔狼學過幾天,還沒有真正和對手交過手。”錢若海如實說道。
“原來我是你師姐啊!納我可要好好照顧你了。”劉芝得意的說道。
林思馨聽此心裏不是滋味,想不到她會是奔狼的徒弟,當下也沒心思搭理她,眼看著那三個螞蟻人站在那裏就是不動,眼前兩匹駱駝開始站立不穩,左搖右晃,一股刺鼻的氣味襲來,他猛然憶起什麼,說道:“不好,它們要使詐。”他剛說完不由自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跟著劉芝也站立不穩,似有一陣風便可將她吹倒,手中劍跌落在地,插進黃沙裏。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劉芝說話已經有氣無力。
“是螞蟻人發出來的氣味,我們聞了以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錢若海說完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三個螞蟻人見勝券在握,耀武揚威齊齊走過來,中間一個大聲說道:“你們是選擇做我們的仆人,還是選擇死。”
劉芝終於堅持不住,跌倒在地,輕笑一聲,說道:“要殺便殺,少廢話。”雖然聲音很小,卻是有一種內在的勇氣支撐著,令敵手心生敬佩。
“好!好個女中豪傑,我們今天就成全你。”那個螞蟻人說著已經近前,舞鋼刀似在炫耀武力,癡癡不下手。劉芝一閉眼說道:“真囉嗦,快快動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們一定從座西鎮出來的,所以我們要帶你們回去領賞,現在你們對我們是最有用的了。”那個螞蟻人說道,話語中盡是得意之意。
“難道你們想用我們交換座西鎮嗎?真是癡心妄想。”錢若海鼓足勇氣說道。
“哈哈!是你提醒了我,我原本隻是想問問你們製造了些什麼兵器可以打敗我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螞蟻人說完示意同伴捉住二人。
劉芝聽螞蟻人說完惡狠狠瞪了錢若海一眼,那神情若不是現在渾身軟弱無力,定要將錢若海大砍幾刀才算解氣。
“快快放了他們,否則有你們的好看。”
一個聲音從半空中傳來,螞蟻人和兩人齊抬頭,見一個人身鳥羽的家夥真懸停在不遠的空中,得意的笑著。
錢若海認得是花果,心下暗喜,盡量大聲說道:“原來是花果兄,幸好你及時趕到。”
“有本事你就下來,打贏了我們就放了他們。”先前說話的螞蟻人用刀指著花果說道。
花果大笑一聲,聲震數裏,落了下來,羽翅扇起一層沙塵揚出。三個螞蟻人見他落地,一起猛撲過來,那架勢定要將花果碎屍萬段不可。花果拔出長劍,一舞間英姿迸發,與三個螞蟻人都在一處。頓時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花果雖是占著上風,但他的劍也不能刺穿螞蟻人的甲胄,一時間勝負難決。
“小心他們放氣。”錢若海看得眼花繚亂,在旁提醒,怕花果一旦中招,那麼幾人就沒有別的指望了。
“你放心,他們那點玩意對我根本不起什麼作用。”花果說話間劍光忽收互出,緩緩移動腳步。他此刻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劍不能傷了它們,那麼近前這個水塘足可以將它們淹溺,現在隻怕自己的力氣不足以將它們踢進水塘,隻要把它們引過去事情就好辦了。
不多時螞蟻人果然上當,在離水塘不到一丈遠的地方才知道對方的企圖,想要退開已是來不及了,一隻螞蟻人被花果踢中,飛身而起,徑直跌進了水塘,再沒有露出半點身子。跟著另一支螞蟻人也跌進了水塘了。第三隻螞蟻人一見石頭不對,尋著一絲機會,飛奔而走,花果一躍身而起,足有丈餘高,直直落在那螞蟻人跟前,緊跟著飛起,將它踢出。
那螞蟻人慘叫著跌落而下,卻在水麵上浮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它躺在了上麵上,水麵像是鋪了一層薄膜一般,如同裝進了袋子裏的空氣,被螞蟻人的重量壓下去一個坑,根本沒有將它下沉的意思。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個意思,對這突然的變化不知道如何解釋。花果幻劍入鞘飛身而起,在空中張開了羽翅,上百支針飛快射向螞蟻人,隨著螞蟻人一聲慘叫,再動彈不得。而那些射進水裏的針很快就浮了起來,陣列在螞蟻人身邊,在平靜的水麵上像在地麵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