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他遇到了避無可避的危險。
所以她讓自己忙碌著,隻有這樣,她才能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想七想八。
但是,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還是會枕著林安曾經枕過的枕頭,默默地在心裏梳理著對他的思念之情。
終於,她心心念念盼望著的人,回家了。
“外麵風涼,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嗯!”徐婉寧用力地點頭。
林安將她的自行車從車棚裏推出來,用手帕將座椅和後排座位上的雨水都擦幹,示意徐婉寧上車。
徐婉寧拿出來了一把黑色的傘,隔絕了細細綿綿的雨水。
林家。
聽到院門打開的動靜,孩子們一窩蜂的衝到了門口。
他們其實更想衝到院子裏,擁抱一下許久未見的父親。
但徐婉寧一記眼神掃視過來,他們都默契地收回了腳。
下雨天,他們還是不要淋雨了,萬一生病了,媽媽舅媽肯定會心疼的。
林安停自行車的時候,徐婉寧一直在給他撐傘。
兩人攜手進了屋。
“快來喝完熱湯。這都四月中旬了,突然下一場雨,天兒還怪冷的。”
林安端了一碗熱湯,先拿給了徐婉寧:“喝吧。”
“嗯。”
徐婉寧坐下,默默地喝著手裏的湯。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在這之前,我一點兒信兒都沒有聽到?”徐婉寧忍不住問道。
林安如實說道:“今天中午才順利回到部隊。因為路途遙遠,我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到家,所以就沒有傳信回來。”
“爸爸,雖然猛然間見到您回來,我們心裏很開心,也很激動,但是,如果您能早一天告訴我們,那我們的期待就能多一天。人有期待的時候,可幸福可幸福了呢。”
林安捏了捏錦初的臉,內疚的說道:“是我不好。這一次,我離開的時間太久了。”
“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林安不由看向鬆寒。
這句話,從他這個不滿十歲的兒子嘴裏說出來,總感覺哪兒怪怪的。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鬆寒已經長成了一個小小的男子漢,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像個小大人了。
鬆寒抿唇,又鬆開:“我的意思是,如果事情辦的順利,那您就能放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順便,也能陪陪我們。
林安卻搖了搖頭:“暫時休息不了。我回來,是因為茂嚴受傷了,父親讓我親自護送他回來,過兩天我……”
“你說什麼?我哥受傷了?”徐婉寧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抓住林安的肩膀,語氣迫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受傷?他傷的嚴不嚴重啊?他受傷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呢?”
“阿寧,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徐婉寧咆哮:“林安,你快點告訴我,我哥他到底怎麼樣了?”
“阿寧,你先冷靜下來,聽安子慢慢說。安子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就說明茂嚴那孩子傷的並不嚴重,你先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