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過我的死法,是吊死還是跳樓,這些我都想過,但實施卻很難,對我來說都太痛苦,我隻想有個能讓我不痛苦的。
而在偶然間我翻閱了些書籍時和看了些視頻,我得知了一個死法,那就是猝死,我看著這些描述部不太痛苦,很適合我這種怕痛的人。
於是我開始了熬夜,開始了我的死亡過程,我記得今天好像已經是第四天了,應該快死了吧,我坐在地上看著關緊的門,旁邊放著食物今天我沒碰,因為我不想飽飽的上路,餓的才好走著快,可以上天堂,不行就下地獄也行。
我隻想死,那樣我就能自由了。
我就坐在那裏,等著我的死亡,但事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爸爸媽媽突然打開了門,我看到他們後邊站著幾個穿的白大褂的人,他們一起衝了進來,不故我的掙紮把我死死按住,其中一個人則從醫藥箱拿出一個針筒朝我走來,那是我最害怕的東西,我朝他嘶吼的,大叫的,我希望他能離我遠點,但他似乎並沒有感到害怕,依然朝我走來,我隻能把懇求的目光看向爸爸媽媽,他們站在一旁對我的目光,沒有任何反應,爸爸在捂住了媽媽的眼睛後就撇過了頭。
他們是哭泣的,但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要讓這些人碰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我不要待在這裏了,我要自由,我要出去。
我憤怒掙紮了起來,滿腦子隻想從這裏出去,漸斬的他們的手把我按不緊了,我知道我快自由了,我真的快自由了,我很開心更加努力掙紮了起來。
“按緊她,別讓她跑了”
我不知道是誰說的,但這一刻好像有更多雙手抓住我了,地上也生出了些黑手把我抓的緊緊著,我掙紮直到手臂傳來一陣涼意,好像什麼東西紮到了我,我感受到疲憊,掙紮不起來了,無數雙手徹底把我抓的緊緊著。
我被他們抓住了,黑手也順勢漫延至我的全身把我裹了起來。
我失敗了。
這次的死法也行不通,我不能去看外麵的世界了,再也不能去看了。
之後的每個日子,手機和書本被他們收走了,白天我隻能看著屋子發呆,晚上則總會有些人進來按住我的身體,往我手臂注射些液體,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每次都讓我很困,不想動隻想的睡覺。
我討厭這種感覺,我不想這樣子,一直以來我都反抗的,不知過了多少天,我已經數不清了,逐漸的我也不再反抗了,一醒來就呆呆著看著天花板,中午被他們強硬的喂完後就睡覺,晚上則任由他們對著我手臂打針,我不想理了。
在每天看著天花板的日子裏,它有天突然跟我說話了,是個小女孩的聲音。
“你為什麼總看著我啊”
我呆愣地看著,沒有回話,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發出聲音了,我該怎麼回它呢我不知道,但它似乎了解我似的又很快開口。
“你可以在內心跟我講話噢,我聽的到著!”
我點了點頭按它所說的在內心想了一句話。
“是不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不是啊,我隻是感到有點害羞,但我並不討厭你看我”天花板笑著開口。
“真的嘛?”我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的,我不討厭,反而很喜歡你呢!”
“唉?”第一次聽到這個話,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更加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不討厭我嘛?”
“對啊,我不討厭你的,我很喜歡你,你可以跟我做朋友嘛,我叫小花!”
我很欣喜,聽到朋友這個詞就毫不猶豫答道:“好啊,我叫芳芳,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就這樣我和小花成為了朋友,它是個很開朗活潑的天花板,一直在我無聊時跟我說話,逗我開心,隻有在那群人來時才會變得暴躁無比,瘋狂罵他們。
我害怕它暴露心裏默默道:“你這樣他們會不會發現你?”
它回道:“不會,隻有我的朋友才能聽到我的聲音,他們才不配呢!”
我被它的話逗笑了,下一秒就笑出聲,他們聽著停住了動作,望著我的眼神有些詭異,我看著他們心想著完了,隻能裝作哈哈大笑起來,隻有這樣子他們才不會懷疑,果然他們在看到我笑時,就收回了目光,默默把我按著緊緊的,不讓我動彈。
小花出現的日子裏,我學會了放鬆,不再糾結的死去,它給我的生活添加了些希望,每當聽它講笑話,對我來說都是很值得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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