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
今天這一天不好過呀!
他招手喚來一隻小蜘蛛,指示牠躲進了張羽的衣領。
***偶是可愛滴分隔線***
整整一天,張羽平安無事地渡過了,除了偶爾見到幾隻無腦的小精怪在路上打鬧,甚至沒有看到任何一隻妖怪。
張羽完全放鬆了下來。
果然是因為有紅焰在我才被襲擊的。他一邊翻著解剖學課本一邊想。
書本上一堆紅的白的藍的綠的混雜在一起的人體組織圖片,足夠令大部分的人看眼花頭疼。
但這對張羽來說卻不是太大的問題,他早在打工時便將它們摸過了一遍,位置形狀也記了七七八八,現在他所要做的便是將它們的名字記下來。
張羽可以悠閑的看書,有人卻不行。老者躲在百米外的一棟高樓上,輕輕啜了一口從紅焰那要來的地骨露。
好酒!
嘴裏感歎著,眼神卻沒有離開過張羽。
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不該讓紅焰和龍貓離開了,眼下妖怪們的毫無動靜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他十分清楚,張羽對牠們的吸引力有多麽大,現在有了機會,牠們說什麽也絕不會輕易錯過,但如今卻平靜過頭了,這不合理。
罷了,他暗暗咬了咬牙,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反正到時拚著元氣大傷也要把張羽救下。
至於死?
他還真沒想過,這附近稍微厲害點的妖他哪個不認識?他們不可能不給他這點麵子。
時間在平靜中悄悄流逝,轉眼間便又到了傍晚。
張羽久違的又來到了街口的公車亭等車。
還是一樣的夜,還是一樣昏黃的街燈,不同的隻是惠如並不在他身旁。
遠處大道上傳來的車聲遙遠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出,有種既入世又出塵的美感。
說起來和紅焰的相遇也是在這樣的夜晚。
他毫無理由地想起這件事,他有預感,今夜,一定也會有事情發生。
這個預感不知從何而來,但他卻如此堅信。
張羽下意識地提高了警覺。
但一直到他回到家了,依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或許是我神精過敏?
他不禁對自己的預感產生了一絲懷疑。
張羽走進公寓,有些想笑,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自己實在太過緊張了。
"這小娃真不讓人省心。"對街閣樓上,黑衣唐裝老者叨念著。
他又灌了一口地骨露,隨手捏散了抓在手上的妖異。
那妖異挨了這一下,雖然不會死,但沒有個幾十年是別想重新凝成實體了。
看著張羽進了大門,他的眼神漸漸變冷。
妖怪們果然有陰謀,連暗哨都派來了。
老者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這孩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呀!
老者傳了一道意念給還在張羽頭發裏的使魔,命令牠繼續盯著張羽,自己則慢慢走下樓梯,嘴角慢慢勾起,露出刀鋒般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中精芒畢露。
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他揚起雙手,一根根妖力化成的絲線在他指間漫延,緩緩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