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還崖底(1 / 2)

醒來後,林蘇揚感到一陣憋悶,猛咳了幾下才緩過來,等整個人都清醒了才發覺冷,臂膀涼颼颼的,她低頭一看立馬大叫了起來,隻見自己僅著一件中衣,裏麵是纏得緊緊的裹胸,而身上搭著一件寬大的男人的袍子!

“你醒啦?”耳旁有人說道。

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見司君行那雙閃著亮光的眼睛正對上自己,她又叫了一聲,雙手抓過剛剛因為起身滑下去的衣服捂在了胸前。這一動就扯動了先前的傷,手臂和胸口的痛讓她冷汗直流,一個不穩便向側麵倒去。

“小心。”司君行趕忙扶住了她。男子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背上引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林蘇揚趕緊用沒事的左手推開他:“別碰我。”她小小的力氣怎能推得動一個大男人,所以司君行無視她的警告,避開她手臂上的傷口,輕輕扶著她躺下。

“我叫你別碰我。”林蘇揚不停往後退,想要躲開司君行伸過來的手,然而還沒退多遠就被司君行長臂一撈給圍住了腰身,“再退我就壓在你身上。”威脅的語氣嚇得林蘇揚不敢再亂動。

此刻的林蘇揚哪裏還有平時的冷酷和鎮靜,被人羨慕的才智早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現在整個一副柔弱小女子的模樣,任由司君行拉起她的右手輕柔地撫mo著被刺的傷口。林蘇揚在心裏直顫抖,真想給這個男人一巴掌。

“這麼深的傷口,還不知道多注意?”司君行一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臂,一手從後麵火堆旁取下烘著的一條白布,仔仔細細地替她纏住大約有一寸長的傷口。這時林蘇揚才發現已經變紫的傷口上蓋了一層藍綠相間的草葉。

“這是什麼?”林蘇揚伸出沒受傷的另一隻手指著那片碎得不成樣子的葉子問道,忘記了應該趁司君行不注意的時候掙紮。

“止血草混和迷蜒有加快傷口愈合的作用,並且還不會留下疤。”司君行低著頭認真地包紮。林蘇揚知道這裏有一種叫蜒蟲的東西,蜒蟲不是蟲,而是一種類似於蟲的植物,這種植物大多生長在氣溫高的地區,倒不是很難找,蜒蟲每年初春發芽,秋季成熟,成熟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將成熟的蜒蟲摘下後曬幹,再輔以秘製的藥物進行蒸熏,然後用明火烤幹,碾成粉末,就製成了可以治療外傷的迷蜒。

“你……”司君行包紮完正要說話,卻突然看見林蘇揚的臉上毫無血色,抓住袍子捂著胸口的手變得蒼白透明。

“怎麼了?”他焦急地問道。

林蘇揚搖搖頭,“沒事。”

“快告訴我,究竟還有哪裏的傷?”司君行不相信。

“真的沒事。”林蘇揚緩和了一下,張著同樣蒼白的嘴唇說,“掉下懸崖之前被人推了一掌,我以為已經不痛了,誰知道現在又開始,可能是剛才動作過大引發了才會這樣。”

“給我看看。”司君行想了一陣對林蘇揚說道。

“什麼?”林蘇揚瞪大了眼睛。他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不等她反對,司君行按住她說道:“給我看看你的傷。”

滿眼是擔心,可林蘇揚毫不領情,冷下了臉說道:“你敢!”

令林蘇揚再一次瘋狂的是,司君行竟趁她無力的時候點了她的穴道,用行動來說明了他到底敢不敢的問題。林蘇揚想動手,動不了,想張嘴,張不了,急得眼睛都快瞪出淚來。這不知是今天第幾次司君行見她喜怒形於色了,不由驚訝,原來她也有這麼多表情。

“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隻是擔心你的傷而已。”司君行說道,然後低下頭研究怎樣才能脫下她的裏衣。

林蘇揚是又羞又氣,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加上傷又痛,心想幹脆死了算了。然而司君行接下來的動作真的讓她差點咬舌自盡。

為了掩飾住自己的女兒身,林蘇揚總是像纏什麼一樣地纏緊並不是很大的胸,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過程也越來越痛苦,自從和秦羽成親以後,晚上可以放心地取下這塊擠死人的布條,白天有秦羽幫著纏倒還好了些,所以便沒有以往的麻煩。

出行前因為考慮到會一直和男子待在一起,便叫秦羽幫忙纏得更緊,而司君行從未如此親密地接觸過一個女子,更不知道女子內裏的衣衫是怎樣穿的,心裏又著急著林蘇揚的傷勢,便充分發揮了他武功的強悍,竟一掌震碎了林蘇揚的中衣和胸布且未傷及她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