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為什麼要高興?他醒來便醒來了,與我何幹。”紅英被師尊問起支支吾吾道。
丁霏霏這些日子心情頗好,紅英闖入了四強,可讓她這個玉衡宮宮主長了不少臉,要知道在紅英之前,她玉衡宮門下每每都隻能退居末席,有時連八強都得靠運氣,因此紅英敗給了沈豐她也沒有任何怪罪。
丁霏霏便微微頷首調笑道:“是這樣啊,那你這幾天怎麼一個勁往他那跑?我這個做師尊的都沒有如此待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紅英視丁霏霏亦師亦母,如今被丁霏霏調笑,小妮子大覺緊張連忙解釋道:“徒兒隻是見他可憐無人照料,所以才替月兒呆了幾日,哪有師尊說得那樣,我與他隻是普通師兄妹,師尊若有懷疑徒兒今後不去找他便是,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適才見到薑雲與陳虎在欣賞那種書籍,而自己在比試中還一直擔心薑雲會不會出意外時紅英心裏頓覺特委屈,堵著紅唇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丁霏霏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見紅英如此模樣心裏也好奇起來,問道:“哦?你倆關係不是挺好的麼,還將我賜你的玄牝理氣丹送來他,你且說說他如何不好了?是不是欺負了你?為師替你出氣!”
丁霏霏說著還作勢挽起衣袖,大有教訓薑雲之意。
紅英知曉丁霏霏的火爆脾性,連忙道:“他沒有欺負我,就是……就是……”
那等羞人之事紅英怎說的出口?索性道:“反正就是特別壞!”
丁霏霏見自己這弟子被自己調笑得嬌憋可人,越看越是喜愛,眼珠一轉,突然問道:“那你喜不喜歡他呢?”
紅英本就是害羞膽小的性子,就算是真喜歡也不會說,何況丁霏霏問得突然,紅英毫無防備,愣了一會兒才道:“那人如此討厭,徒兒怎會喜歡他?”
丁霏霏好似放下心底一塊大石頭一般道:“那就好,那就好。”
紅英被丁霏霏問得奇怪,忍不住問道:“師尊為何如此一問?”
丁霏霏連忙裝作掩飾道:“哈哈,沒什麼,為師就是隨便問問,你剛與沈豐比試完,若沒其他事便回去休息吧。”
紅英盡管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再問,便對丁霏霏行禮告退。
可剛走幾步就聽到丁霏霏自顧自小聲自語道:“唔,昨日芹妙那丫頭與我說她喜歡薑雲那小子,我還挺為難……”
紅英一聽說到薑雲便放緩步子,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丁霏霏故意說得如此大聲,見紅英放緩腳步,心裏暗笑,又道:“如今英兒既然對那小子沒意思,索性答允了芹妙丫頭,過兩日去問問藥園諸葛師兄的意思,薑雲那小子能擊敗靜風,卻也是我昆侖年輕一輩的翹楚,論相貌也算得上儀表堂堂,也配得上我家芹妙丫頭,到時候郎才女貌,一對少年壁人,說起來我玉衡宮臉上也有光啊……”
紅英聽丁霏霏說完,頓時呆立當場,心亂如麻,心中千萬個聲音喊道:“芹妙要與薑雲師兄,芹妙與薑雲師兄……”
丁霏霏說完見紅英站在那裏動也不動,還以為紅英麵子薄不敢開口,便想給紅英一個台階下道:“恩?英兒你怎麼還沒走?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對為師說的?”
可紅英此時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丁霏霏的話竟是沒聽進去一個字。
丁霏霏見她不說話,便喚道:“英兒?英兒?”
丁霏霏喚了兩聲紅英才醒悟過來道:“師尊你喚我?”
丁霏霏一陣無奈道:“你在想什麼呢?為師問你還有何事要跟我說,為何還在這裏。”
紅英一陣慌亂,六神無主道:“沒……沒事,紅英這就回去了……”說完便快步離開了玉衡殿。
丁霏霏看著紅英離去的身影,好似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當年也是這般膽怯,這才落得後悔終生,想到此處丁霏霏搖頭歎息道:“哎,傻丫頭……”
……
……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薑雲走在藥園的小徑,看著這些原先高過自己的靈草如今隻到自己腰間,不由得唏噓道。
“可不是嘛,就好像那青樓裏的姑娘一樣,我每年去都是一個個貌美如花,卻找不到當年的故人了,哎!”陳虎也跟著薑雲歎息道。
薑雲鄙夷地看了一眼陳虎,如此好的意境被他一句話破壞得體無完膚,道:“陳虎師兄你就別說了,那天就是你在我房間看那書籍被紅英師妹瞧見,還不知紅英師妹會如何想我,肯定把我也當作那輕浮好色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