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某在此謝過蜀山派救命之恩。”
一貧也禮節地回了薑雲一禮道:“薑掌門言重了,昆侖與我派世代交好,自當是相互照應。”
兩人寒暄一番後,便開始攀談起來。原來那日一貧道長在酆都仙峰洞匆匆離去是因為蜀山鎮妖塔出了些問題。薑雲也明白蜀山鎮妖塔關係重大,那日一貧突然拋下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
薑雲看著一貧眉宇間帶著一絲愁色,便問道:“在下見道長愁眉不展,莫非是那鎮妖塔還未解決好?”
“可不是嘛!這一切都是魔教好了的,魔教不僅在你昆侖安插了奸細,我蜀山也未幸免。那奸細潛入鎮妖塔破壞了鎮妖大陣,當日若不是老道回去的及時,如若鎮妖塔一破,那可真叫是一發不可收拾。”一貧口中道。
“鎮妖塔既然無事,那道友為何愁眉不展?”薑雲又問道,當上了昆侖掌門薑雲隻得以平輩的身份與一貧道長說話,讓薑雲好不適應。
“那奸細破壞了大陣,鎮妖劍受了點損傷,如今隻得由我太武師兄親自坐鎮才能守住。不然昆侖出了這麼大事,我蜀山也不會隻派出我與淩音師妹前來相助了。”一貧解釋道。
薑雲暗自點了點頭,心中想到,魔教既然能膽敢攻上昆侖,想必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恐怕此處不僅僅是蜀山,峨嵋,隻怕是雷音寺與青城派也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薑雲道:“蜀山派在如此為難時刻還能記得我昆侖,薑某實在感激不盡,蜀山今後若有難處,我昆侖絕對義不容辭!”
薑雲話音剛落便見一貧道長不壞好意地看著自己道:“薑掌門此話當真?”
薑雲一愣,有種中了一貧套的感覺,但心想自己話已經出口了,也隻能硬頭皮道:“當然,薑某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薑雲說著話的時候不由得閃現過紅英的身影,說起來薑雲的確是食言過一次。
“我老道就替蜀山弟子們先行謝過薑掌門了。”一貧聞言立馬來個板上釘釘道。
“呃……一貧道友你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薑雲無奈地問道。
“那日鎮妖塔出事,敝派合全派之力才將鎮壓在塔裏的妖魔擋了回去。可是,在戰鬥中太武師兄不小心將那神秘的鐵牌不小心給遺落在了鎮妖塔中。”一貧說道。
薑雲眉頭一挑道:“神秘鐵牌?”
一貧道長點頭道:“正如薑掌門所想,那鐵牌與薑掌門身上的鐵牌同出一源,多年前這鐵牌便被我蜀山所得,一直由掌門太武師兄保管,誰知大戰中竟無意遺落在了鎮妖塔中。薑掌門相比也清楚,此物對於妖,魔來說極有裨益,這些日子太武師兄感覺到鎮妖塔中的力量正在一天一天強大。若不采取行動,遲早有一天我蜀山便再也鎮壓不住這鎮妖塔了。”
“此事卻也是一件急事……”薑雲皺眉道。
“這鎮妖塔中妖氣極為鼎盛,尋常修士根本難以承受,老道想來想去,普天之下能承受住這妖氣,而又對鐵牌足夠熟悉的人便隻有薑掌門了。再者事成之後,還需借助薑掌門玄天神劍的神威對鎮妖塔進行一番加固,如此才找到了你。”一貧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
薑雲一副猶豫的樣子,問道:“那……若是我尋回了鐵牌……”
一貧哪能不明白薑雲的意思,連忙道:“這個薑掌門請放心,薑掌門若是幫敝派了結了鎮妖塔一事,那必定是功德無量,這鐵牌當然也歸薑掌門所有。”
薑雲聞言,心中也是一喜,連忙道:“好!成交!”
……
……
“啊!累死了!”
傍晚薑雲與月兒忙了一天,總回到了天權宮。零兒一直呆在天權宮內,看到薑雲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恨意一閃而沒,隨即開始端茶遞水。
“原來與這麼多人打交道是一件這麼幸苦的事!早知道就不當這個掌門了!”薑雲抱怨道。
這一天下來,昆侖諸事都要薑雲定奪,房屋的恢複,護山大陣的修複,還有過幾天柳正的喪事等等,另外薑雲還得忙著與各派人物道謝,單單是讓他一下子記住這麼多人名都有些吃力。
“嗬嗬,薑雲哥哥如今掌權昆侖,這是多少人費盡心思都得不來的呢,你還在這抱怨。”月兒嗬嗬笑道。
薑雲望著默不作聲,在一旁盡心服侍的零兒,眉頭緊皺,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隻是舒適地靠在椅子上道:“是啊……柳正當年坐上這個位置也不知道話了多少心思,流了多少人的血。”
零兒聽到薑雲這句話身體明顯一震,然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