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惡客(1 / 2)

金不換與步紅英‘唰’的一聲站起來,一臉怒色的望著屋外……這是欺上門來了啊!

“呸,他娘的,南哥你別動手,我老金出去宰了這個什麼十二金豬!敢到咱們無悔閣來放肆,真是膘長膽兒上了,找死!”金不換轉頭大力的吐了一口唾沫,拔出腰間的殺豬刀殺氣騰騰的怒聲說道。

謝曉南一把抓住金不換,看著破戒和尚淡淡的道:“惡客上門了,我等身為主人家,出去迎迎如何?”

破戒和尚低頭默念了好幾聲‘罪過罪過’之後才抬起頭道:“理當如此。”

謝曉南點點頭,起身抓起熟鐵重劍大步朝屋外走去,金不換與破戒和尚真似護法一般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劍奴依舊宛如雕像一般抱著**沉默的站在門口。

“劍奴,看著紅英!”走到門口,謝曉南的腳步一滯,頭也不回的輕聲說道。話音剛落,他腳下便重重的一震,身軀一躍三四丈高,輕飄飄的朝門口落去……激蕩的猩紅披風宛如一杆鮮紅的旗幟,瞬間就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謝曉南一動,金不換與破戒和尚同時動了。

金不換猛的一跺腳,肥胖的身軀化作一連串殘影,在地麵上幾次起落便出現在了謝曉南的身後。

而破戒和尚似乎不會任何輕功,但他奔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隻聽到一陣密集得宛如鼓點般的腳步聲響起,一溜兒煙塵從謝曉南的屋外筆直的拉到謝曉南的身後,沿途堆積的幾塊石料被撞的粉碎。

他們一站定,便驚訝的發現的山上的竟然是兩撥人。

一撥是十二個一字兒排開的黑衣大漢,他們身著錦緞黑袍深衣、腰間係著紅色腰帶,一看便知是出自同一個幫派。這十二人就這麼大刺刺的堵著門口,滿臉不屑的看著到處都堆積著木料與石料的無悔閣……說是來送禮的,但他們手中除了五花八門的兵器,便隻有一塊兩人高的鑄鐵牌匾。牌匾上浮雕著‘無悔閣’三個大字,左下角的印章處卻是‘呂山河’三個鮮紅小字兒。

另一撥剛剛從竹林裏走出來,全部都是身著黑色步兵甲的士卒,到底有多少人還看不清楚,但源源不斷的從竹林裏走出的士卒已經一百多人,除了一半腰胯長刀、手拿漆槍的士卒,另一半都推著一架可以走山路的獨輪車……他們倒真像是來送禮的,獨輪車上都蓋著紅綢。

謝曉南皺眉,金不換滿臉疑惑,破戒和尚隻顧低頭默念‘罪過’。

一個身著皂絹甲,白白胖胖的像商人多過於像行伍的中年都尉擦著額頭上汗珠越過堵著門口的十二黑衣大漢,對謝曉南等人抱拳道:“敢問那位是謝曉南謝閣樓?”

謝曉南沒動彈,隻是微微的點頭道:“我便是。”

中年都尉也不介意的無禮,一彎腰道:“我等乃項家軍部屬,奉將軍之命送上白銀一萬兩、兵甲六百套以賀謝閣主開山立派之喜,還請謝閣主笑納。”

謝曉南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項鼎?”

中年都尉點頭道:“正是我家將軍!”

這時,那十二個黑衣大漢見謝曉南似乎無視了他們,有一人突然抓起那塊沉重的鑄鐵牌匾猛擲向謝曉南,響亮的破空聲就像是一駕馬車狠狠的撞向謝曉南。

“我等乃是風滿樓十二金剛,代樓主前來賀喜!”

謝曉南麵無表情的伸出左手風輕雲淡的接住了牌匾,身軀紋絲不動,他看了一眼牌匾左下方的鮮紅落款,冷聲道:“賀喜,你們不配,回去讓呂山河親自來!”言罷,他猛地的將牌匾擲了回去,這一次牌匾沒有再發出方才那樣的響亮破空聲,輕飄飄的好似沒半點力道。

但此時如果有高手在場,看看謝曉南手中的熟鐵重劍,便會對輕飄飄的牌匾警惕異常……鈍劍之術,舉重若輕!

但在場的,顯然沒有這樣的高手,方才擲出牌匾的那黑衣大漢見牌匾的輕飄飄,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輕蔑之色,他也如謝曉南一般,伸出一隻手大刺刺的去接牌匾。

金不換見狀,咧開嘴笑了,眼神之中的輕蔑之色比那黑衣大漢還濃。

而破戒和尚卻是又低頭道了一聲‘罪過’。

“嘭”,看似輕飄飄的牌匾砸在那黑衣大漢的手中,卻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撞擊聲,黑衣大漢的手臂當場折斷,白森森的骨茬從手肘處刺出,牌匾猶去勢不減砸在黑衣大漢的胸膛上,將他的身軀震飛,他慘叫了一聲,口中噴血不止。

“阿強!”幾個抱著雙手看戲的黑衣大漢當即大驚,連忙上前搬開牌匾,卻發現他折斷的手從手掌處到肩胛骨處都已經被一層冰晶封住,明明臂骨都已經刺出手肘了,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來。

“砍了他的手!”這時,一個空著雙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鎖骨旁有一條險些劃過咽喉刀疤的黑衣大漢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