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那麼多牛奶果幹嘛?”
“給你吃。”
“......”
“這才哪兒到哪兒。”
賀硯庭問,“能留下來嗎?”
裴竺漾笑,“這是你家。”
賀硯庭仰頭吮她唇,“那我半夜回去。”
裴竺,“你灰姑娘呢?半夜十二點準時離開這裏。”
賀硯庭拍了下她屁股,“灰姑娘不是你嗎?讓我來尋你。”
裴竺臉一燙,憶起跟賀硯庭談戀愛前喝酒,她確實說過這種抓腳心的話。
“過去的事,老提就沒意思了。”
賀硯庭跟她鼻尖對鼻尖,“我媽給你織了好幾雙五指襪。”
說完,賀硯庭自己都笑了。
“.......”裴竺雙手並用拍他肩,目露凶光,“賀硯庭,你故意的吧你?”
第一次見麵,她穿著五指襪像個傻子一樣立在安檢口的事還曆曆在目,都快一年了。
有些初遇可以溫柔半生、一眼萬年;有些初遇,猝不及防會太過驚豔,刻骨銘心。
她跟賀硯庭的初遇既是前者,又是後者。
賀硯庭說,“她前天見你在晾衣房晾襪子,昨晚回來連夜給你織的,加厚的。怕你凍著腳。”
裴竺埋在他肩上尖叫,“賀硯庭,你好煩,再笑你就出去。”
賀硯庭還在笑。
裴竺撒嬌,“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殷總也太好了。”
賀硯庭,“她很願意,給未來兒媳婦做點什麼。”
裴竺靠在他肩上,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那我要在竺園巷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娶你進我老裴家的門。”
賀硯庭溫柔地說,“那你別辜負了我。”
賀硯庭將她抱到床上,跟著壓了下去,唇貼下來,狠狠堵住了她口中未發完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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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竺清晨醒來,賀硯庭已經不在身邊,半夜什麼時候走的她忘了。
她撈起一旁的睡衣穿上。
殷碧華給她織的襪子還放在櫃子上,全是可可愛愛、毛茸茸的馬卡龍色,跟她媽媽的手一樣巧。
她家孟女士曾經是竺園巷毛織協會的成員,這兩年忙著工作跟旅行,很少給她織了。
歆睿庭實在是太大了,裴竺有時跟殷碧華碰不上麵,她拍照發給殷碧華:【殷總謝謝您,襪子超級漂亮,真的好喜歡。】
過幾分鍾殷碧華回複:【喜歡就好,院子住得還習慣嗎?不習慣就跟硯庭說。】
裴竺:【習慣的。】
聊了幾句結束聊天。
裴竺洗漱好,穿戴整齊出去,賀硯庭已經在書房開始忙工作,她沒去打擾,發了消息就跟萬荔去了佩君公司。
直到下班,賀硯庭家車子停在公司樓下,伍叔過來接她倆。
裴竺上車後,伍叔告知她賀硯庭去警局了,不得空過來。
裴竺問是不是仿品有眉目了,伍叔說之前毆打佩君員工的客戶說是有證據提供,後來又去了位律師,東拉西扯,什麼也沒說出來。
裴竺頭偏向車窗,望著外麵快速拉過的白。
難道賀硯庭真采取了她的建議,先穩住餘司祁。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
突然,“砰”一聲,車子跟著一陣顛簸,萬荔本能伸手過來抓住裴竺。
伍叔猛打方向盤,車子打滑,撞到了路邊電線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