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跑過來,跟餘司祁說,“餘總,餘董找您,怎麼辦?”
這就是有人故意設計的一場局,餘司祁頭快炸了。
“你問我怎麼辦?”餘司祁又怒目瞪向賀硯庭。
賀硯庭提唇,淡淡地道,“怎麼辦?下輩子注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
“......”
萬荔笑出了聲,裴竺也抿唇穩住表情。
賀硯庭帶著裴竺走了,萬荔跟上。
餘司祁狠狠地踢了腳路牙子上的積雪。
**
晚上,賀硯庭跟裴竺商討今天的事,今天去警察局的律師是餘司祁幫打人的客戶找的。
裴竺說,“那現在的問題,主要是綺夢新上任那位姓郝的人,餘氏幹兒子,他之前一直在幫餘氏料理國外上的生意,突然回綺夢也是為了佩君?”
賀硯庭回答,“據了解,是這樣。”
餘氏得不到佩君就想毀掉。
裴竺說,“那現在就差點醒餘司祁了,得想個辦法讓他主動聯係下我。”
“不行,”
裴竺說,“你也知道,跟綺夢鬥不是佩君的根本目的。這件事必須要盡快結束了,不然二月的交流展,我怕出岔子。”
“我知道,年前,一定會解決。”
裴竺相信他,“行。”
裴竺不好多問什麼,賀硯庭有自己打算。
今天伍叔好像給他送了份什麼文件,好像是關於綺夢的。
二人還在討論,餘司祁的電話就進來了。
裴竺沒有存餘司祁電話,尾號一串6的靚號裴竺記得清楚。
那天她剛到域北,就給她打過電話。
賀硯庭問,“誰啊?”
“餘司祁。”
裴竺接起來開擴音。
餘司祁在電話裏說,“裴經理,今天的事兒真對不住,我誠心給你道歉。”
裴竺笑問,“餘總怕不止是來道歉的吧?有事直說。”
以餘司祁的性子,才不會輕易跟人服軟道歉,即便是他錯了。
餘司祁道,“那我就直說了,今天這場車禍是有人設計我,你跟賀硯庭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自己設計自己喊冤呢?”
車禍剛發生不久,餘氏就知道了,他剛從會所出來。
餘氏這下動怒,要準備卸下他在綺夢的位置。
無論郝文譯想如何對付他,餘司祁始終相信他們目標一致,郝文譯不會在大事上跟他作對。
他隻不過是想確定些事。
裴竺衝賀硯庭使了個眼色。
看來餘司祁真是開始焦慮了,親自給她打電話。
賀硯庭頷首。
裴竺問,“怎麼聽著越來越離譜了?我至於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嗎?”
“誠實點。”
裴竺道,“餘總,丟麵子又消耗體力的事您都做了,誰最高興我不知道,反正高興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賀總,更不是佩君。”
電話裏沒人說話。
裴竺繼續道,“我勸您,有時候太過相信身邊的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再說,死死盯著一件事不放,不顧自己眼下利益,即便你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誰要做了什麼,我相信有法律的公正嚴明在,這隻是時間問題。我想告訴餘總,我現在是佩君的谘詢顧問,如果餘總以後要是阻撓我工作,故意擾亂佩君秩序,那麼,我想怎麼樣,佩君想怎麼樣,也都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