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來到現場。
正是三階神選者被封印的地方。
看到地上的一攤血跡，沈缺吸了一大口煙。
血跡已經幹涸凝固，繞著封印的周圍轉了個一圈，但是封印並沒有發生意外，白衣少女依舊恬靜的躺在圖案正中心。
她好像一直這樣睡死了，沒有睜開過眼。
沈缺抬起頭，天空灰蒙蒙的。
不知道神明降臨那天，這個神選者會不會醒過來，還是直接獻祭自身。
“你怎麼也來了。”淬毒者出現在一邊。
沈缺看了她一眼，“不歡迎。”
淬毒者和沈缺對視著，一會搖搖頭，“不是，隻是你是邵北的，最近還和酒店打的熱火朝天。”
“的確，打的。”
沈缺蹲下來，觸摸了一下血跡。
淬毒者站在邊上，語氣有些低沉，“異物突然出現，殺了我們一個代理人。”
沈缺沉吟不語。
“沈缺，你也知道，失語者接受的代理人，都是殘廢。”
沈缺側頭看了一眼遠處。
他當然知道。
失語者裏麵真正能打的，就隻有淬毒者和這個小隊的創立者。
他也是之前和失語者鬧過矛盾才知道這一點，但是葉寧一直以為失語者在隱藏實力，才認為沈缺打不過。
如果真要打，失語者能出手的，就隻有兩個人。
“什麼時候發生的。”
“昨天夜裏。”
沈缺想起了鋼心獅王，邵南和邵北近在咫尺，由於邵南實力相對偏弱，所以基本也沒有所謂的地盤之分。
隻要別的代理人不去海天樓裝逼就行了。
不像邵北，會針對來邵北的外地代理人。
“死了幾個？”
“就這一個，他昨晚負責守夜。”淬毒者語氣低沉，有點自責的意味。
沈缺看著鮮血的痕跡，繞著圖案轉了一圈，像是什麼古老的祭祀一樣。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沈缺想笑。
那個家夥真的是異物嗎？
這些血灑的還很均勻，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
他繞著圖案轉了一圈，奇怪的道：“他在幹什麼？”
除了灑了一圈血外，那個家夥並沒有破壞圖案，也沒有對白衣少女做些什麼過分的事。
還真就玩祭祀這一套？
淬毒者搖頭，“我們也不清楚，這或許是挑釁，也可能是警告。”
“挑釁我懂，警告？”
“警告我們神明的降臨會帶來災禍。”淬毒者一臉神經兮兮的樣子。
沈缺看了她一眼，“你都是代理人了，還迷信這一套。”
“我沒見過神明降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已經很久沒有代理人死亡了。”淬毒者咬著嘴唇，她眼角時不時有一些綠色的液體要溢出來，但她強行忍住。
沈缺點根煙，看著沉睡的少女。
如果把少女殺了，神明要再次選擇一個神選者，並且重新選擇降臨的位置。
說起來，如果不停的擊殺神選者，那就能無限拖延神明降臨的步伐。
沈缺好奇的回過頭。
難道，所有人都在期待神明降臨，就沒人選擇把神選者給幹掉嗎。
區區一個三階神選者，在這種情況下，趙六都能搞定。
“怎麼樣，麻煩吧。”葉寧搭著棒球棍走來。
趙六看了一眼少女，又打量著周圍的血跡，“缺哥，這一次是來真的啊，代理人都敢殺了。”
“奇怪嗎。”
沈缺吸口煙，站在風中，濕漉漉的頭發被吹的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