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交錯的樹葉包圍住了正在山路上行走的兩人。
慕容雪背著小包一蹦一跳地走在宇文化學前麵,是不是還會回頭催促一下身後的烏龜,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得意了。
此時太陽還未偏西,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可兩人還沒有登到山腰。本來據宇文化學了解,這溫泉山不過一千米高,一天時間爬都爬到了,但他沒想到這修山路的是個腦殘,你說你修個路直直向上不就行了?這山也不陡,但這修路的人卻是修了個盤山路,即繞著山一圈圈往上走,這讓宇文化學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一陣,才苦笑著踏上了溫泉山的山路。
宇文化學心裏不爽,但慕容雪卻很歡喜,暖暖的陽光,路邊的鳥語花香,還有時不時躥出的一兩隻小野兔,都令她格外享受這山的時光,直想與身後那人一直走下去。
看著前麵蹦跳的妹妹,宇文化學叫道:“雪兒,別像個小女孩一樣跳來跳去了,矜持一點啊,被其他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慕容雪轉過身,叉著腰,指著宇文化學說道:“我樂意,不服啊!你有說教的力氣還不如走快點,晚上要是還到不了山頂,那帳篷就歸我了!你就睡路邊!聽到沒有!”
宇文化學正要吱一聲,隻聽後麵有人大聲道:“呦!好刁蠻的姑娘啊!對自己男朋友可不能這樣啊!哈哈!”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宇文化學身後不遠處。那人濃眉大眼,方正的大臉甚是威武,而超過兩米的身高更是令人過目不忘,即使他背上的包也是平常背包的兩倍大,如此不凡的一個人這時卻是放聲大笑,一點也不顧及自己在陌生人前的形象,這點倒是與慕容雪有點像。
慕容雪一討厭被人說教,二討厭別人說自己的不是,結果這人一番話兩點全占了,她怎能不氣?正要發作,宇文化學卻已經快走了幾步到了那人麵前,仰頭說道:“這位朋友,我可不是他的男朋友啊!她是我妹妹,我隻是她哥哥,要是被人誤會了,我豈不成了妹控?再說你看這如今法律可還不準兄妹結婚的,不隻是法律上的問題,這想想都...”
“好了,兄弟,我明白了,嗬嗬。”他拍了拍宇文化學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道:“解釋就是掩飾,喜歡自己的妹妹而已,我理解,這麼漂亮的妹妹我也會喜歡啊!不是嗎?”說罷他又笑了起來,似乎笑就是他惟一的表情了。
宇文化學歎口氣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已明白了麵前這人擁有自動腦補的特殊能力,說多了也不過是給他提供素材而已,想著他拿出水壺喝了口水。
慕容雪這時也踏著小步子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那人麵前,道:“你個傻大個多管什麼閑事!閑事部部長嗎?我們兄妹就算結婚了也不關你的事!”
“噗——”宇文化學直接將剛喝到嘴裏的一口水全噴到了路邊的灌木叢中,給花花草草做了貢獻。
宇文化學邊咳嗽著便說道:“雪,咳咳,雪兒,你不要亂說話啊!”那人繼續笑著說道:“原來兩位感情這麼好啊,那就恭喜恭喜了。兩位這也是要上山嗎?”
慕容雪哼道:“明知故問,傻子都能看出來。”那人道:“哦,那我的確沒有看出來啊。嗬嗬,來認識一下吧,我叫王勇,一個旅遊愛好者,不知兩位可願意邀請我一同上山?”
宇文化學道:“王兄,你好,我叫宇文化學,這是我妹妹慕容雪,既然王兄有意陪我們一同上山,那我們趕快出發吧,怕是再不走可要睡在這山路上了。”宇文化學這時心裏還記得剛剛妹妹的威脅。
慕容雪急道:“哥哥!你怎麼隨便就答應這個人了啊!”她心中可是有千百個不願意,自己好不容易能和哥哥一起走在這隻屬於二人的道路上,突然一個很討厭的人加了進來,她又怎麼能高興?
王勇笑了笑,說道:“小姑娘,剛剛我一時嘴快,冒犯了你,我在這裏給你道個歉。”他說話做事都是直截了當,說罷便彎下虎軀道了個歉,起身後有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遞到了慕容雪手上,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這是我之前在小鋪子裏看到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就當時賠禮了。”
慕容雪從來不是矜持的人,直接拿過小盒子後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盒中裝的是一個發飾,由兩彎月牙狀塑料相向交錯組成,兩彎月牙中間的空處用一層紫色的塑料殼填補,做成了一個半球狀的中心,發飾雖用料簡單但樣子確實很精美。
慕容雪拿著發飾愛不釋手,看了一會,突然啐道:“沒想到你個大男人也有女孩子的東西,我就拿走了。好了,快走吧。”說罷,轉身便又一蹦一跳地向上走去,哪還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看著慕容雪開心地離開,宇文化學朝著王勇豎起大拇指,說道:“王兄,真有你的,隨手就化解了一場危機。”
王勇照例笑著拍了拍宇文化學的肩膀,說道:“宇文老弟,這女孩子是要哄的,不要隻知道學語文和化學啊,也學學怎麼交女朋友吧,哈哈。”說罷便也先走了。
宇文化學跟在後麵嘟囔著:“我這麼順從還不算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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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整潔的實驗室中,馬克激動地看著桌子上的一盒藥劑,興奮地叫道:“維克多,我親愛的維克多,我們終於成功了!你看,這就是我們的萬能抗體!”
馬克從盒中抽出一根精致的針管,管內的紅色液體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反射出妖異的光芒。
維克多此時也頗為興奮,他們與數十名病毒專家一起,經過近半個月努力,終於完成了搶奪與抗體的共存。他們利用搶奪的奪取性,輕鬆完成了大量病毒的共存,之後又選取出了活體血液中稀少的抗性極強的血液,他們將血液與血水相溶產生了巨量的抗體,
雖然病毒在不斷變異著,但由於有抗性血液的存在,新的抗體也在不斷產生,萬能抗體就此誕生了。
“馬克,怎麼檢驗這抗體的效果呢?”馬克回道:“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走吧,夥計,讓我們見證這偉大的時刻吧。”他拿起一管藥劑便帶著維克多來到了一間密室裏。
密室裏有兩名軍人持槍守護著,他們身後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馬克向那兩名軍人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牌,兩人行了禮後便退出了房間。“這裏好像沒有監控裝置。”維克多小聲說道。
“當然沒有,因為這裏是我專門開出來做實驗的,有了監控豈不暴露了?”
維克多想著有什麼不能暴露嗎?但當他走到床前看了那人一眼後便明白了——他差點連才吃過的飯都要吐出來了。白色的廯皮,紅色疹子,還有潰爛的皮膚占據了這人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維克多甚至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睜著眼,因為他的眼睛已經被黃色的分泌物蓋住了,禿頭上血管一根一根暴起,足可以看出這人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能活著完全靠了那幾十瓶不知名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