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玉質金相,五官立體精致,棱角分明得冷硬,一雙眼漆黑如墨,寒意逼人,薄唇如血,冷戾又妖冶……
是個美男。但,這不是秦歆失態的原因,她看著這張臉,頭頂飄過無數個“為什麼”的彈幕——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書中和顧斐那狗東西同名的暴君,還順帶複刻了顧斐的長相啊?
危危危,怎麼是這狗東西?該不會被她一拳打穿越了吧!
秦歆咽了咽口水,簪子舉起沒落下的動作,似乎吸引了麵前這位“老熟人”的注意,他眼裏的冷意稍減,卻是染上了幾分弑殺的玩味。
“不自量力。”辰王看著眼前的女人,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脖子,隨即唇角一扯。
“樣貌倒是不錯,但孤最厭惡血統不正的髒東西,秦七,永別了。”
秦七?秦歆顧不上呼救,呼吸困難的她,腦子倒是高度清醒了——不,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顧斐。
她在現代的那位前上司顧斐,眼裏總是帶笑的——
不管是譏笑、似笑非笑還是算計,那都是一副生來的優越感加持下的自信和鬆弛。
但眼前這位,從頭發絲到腳底都閃著“bking”、“顛公”的危險光環,他的眼睛宛如嗜血的野獸……
顧斐和她那點恩怨,還不至於他掐脖子殺她,而且,這人看她的眼神明顯是不認識她!
秦歆:天殺的係統,你綁定我總不能真是為了送我去死吧?滾出來——救我啊!
係統:是的,你……本應死在新婚夜——辰王手裏,我來,便是幫你逆天改命活下去的。
但是新婚夜當晚發生的一切是書中既定情節,我無力更改,需要你自己想法子了。
你也別忙著生氣,隻要你在辰王宮立足,當好這個王後,就能順利回去了!
秦歆:“……”它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臉漲成豬肝色的秦歆宛如布娃娃似的被男人掐著脖子提起,帶離了婚床,她咬著牙關,奮力拿起簪子對準男人掐她的那隻手紮下去。
辰王吃痛撒了手,而秦歆摔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不住咳嗽,眼睛都紅了。
“該死,你敢傷孤——”
“孤孤孤,孤你個頭啊!讓你掐姑奶奶脖子,讓你想殺我!”
辰王捂著流血的手,狠話沒說完,就被秦歆抄起玉枕當頭敲了一腦殼。
“梆”一聲後,辰王身形晃了晃,他搖著頭,還沒回過神,就被激怒下的秦歆按在地上一頓揍。
係統不禁尖聲道:你,你住手!他不能死!他是不能抹殺的重要人物!
秦歆卻置若罔聞,專挑臉、脖子以外的地方揍地上的暴君。
累了後直接給辰王點了個穴,然後她癱坐在地,一邊除去頭上的墜飾,一邊淡定和係統合計——
隻要過了原身必死的新婚夜劇情,你作為係統抹去他這段記憶總是能做到的吧?
她當然知道辰王不能死,休說外邊都是辰國的侍衛,以及她的送親隊伍都還沒走,她要是殺了辰王,也沒法活著走出去了。
再說了,她一個現代守法好公民,就算穿到書中,她也還沒適應能力強到手上多條紙片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