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疫病如此要命,他還真有點不放心她在後方親力親為。
“那這裏交給我。”
“不成!”
秦歆立即反悔,她本意是她出麵吆喝,將陣勢鬧大點後再回救助點,沒想到和顧斐換崗位的。
他是辰王,在這些人的心裏,他才是主心骨。
城中談判也需要他出謀劃策,甚至親自談。
“算了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我盯這邊,你有章知壬這張牌,進水悅城是遲早的事。”
說著,秦歆聲音輕了下來。
“進城後,真正的‘戰役’才剛打響,你可不能在前奏時就倒下。”
“那你也不能。”
顧斐卻蹙眉,嚴肅和秦歆糾正著。
“秦歆,你在我這是平等的,你比我還要重要。”
她本可以不牽連進來,所以她的安危,在他這,更重要。
秦歆一愣。
直勾勾地望著顧斐帶著鄭重之色的雙眼。
好一會,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知,知,知道了。”
怎麼會……像表白一樣,叫人怪難為情的。
摸了摸耳朵,秦歆忙看向前方的士兵們——
多看看,才不會被某一根草迷惑了。
顧斐暗自鬆口氣,他說完便有些難為情,但好在,秦歆神經大條,也沒追問。
“主子,夫人,安置的營帳收拾好了。”
底下,穗豐和穗狩杵了有一會了,待二人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穗狩才高聲喊道。
秦歆和顧斐默契同時回頭。
“一間?”
秦歆問完,覺得自己大概說了個廢話。
便又咳了聲,找補:“我的意思是,他一間會比較方便行事。”
她出入救助點的,萬一真感染了,住一起的顧斐第一個逃不掉。
“病患太多,帳篷不夠用了……夫人放心,你們的住處離病患很遠,不會傳染的。”
秦歆撓了撓額頭。
“不會床也不夠用吧?”
穗狩憨憨似的笑了。
“夫人說對了,就一張床,還是專門為你們備的。”
旁人都是隨便一個木板鋪下,或者打地鋪。帝後出門在外,再怎麼從簡,也不能苦了他們二位。
秦歆傻眼了,雙唇緊閉。
她這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顧斐也是一愣,但他語氣淡定地回了聲“嗯”。
然後下去,伸手。
秦歆掀了下衣擺。
“起開點,擋著我了。”
徑自往一旁挪了下,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
怎麼說呢,她真是七竅開了六竅,在這方麵——一竅不通。
騎馬去收拾好的帳篷外,秦歆忙進了帳內。
確認無誤,就一張床,看大小,也就一米五的規格……
她抿了抿唇,感覺踩著的地麵有些燙腳——
想逃了。
“娘娘,屏風後有浴桶,一會屬下提熱水,叫個醫女來伺候您沐浴……”
穗狩在門外,見秦歆打量帳內,忙說道。
秦歆:“……”
還要和顧斐在一個屋洗澡啊。
這下,秦歆覺得她要無火自熟了。
“咳,我去找葛維曆商量下進城的事,你先洗漱。”
大概是發現秦歆身體是緊繃的狀態,顧斐清了清嗓子,體貼地離場。
他一走,秦歆才拍拍胸口——
她嘴上的狀態:夜夜寵小倌,仿佛住青樓。
實際上的行動:人在尼姑庵,不敢破戒。
隻敢嘴上耍流氓,對著顧斐……
她嘴上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