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文字遊戲玩得神乎其神,不愧是“近王後者善變(辯)”。
顧斐安排人將周峰招出來的路引上的人,一個個抓回來審訊。
其中,就有混進高宅的。
“事不宜遲,先抓這兩人。”
事關秦歆的安危,不能耽擱。
高宅。
“娘娘,您猜得沒錯,她借著去廚房的由頭,要在您的藥裏動手腳!”
穗狩將一名二三十來歲的女子提到秦歆跟前,摁其跪下,劍放在人脖頸上。
秦歆看著眼前這名看著老實巴交的女子。
“娘娘,誤會,誤會啊,民婦就是去做潤喉糖的……見您的藥還在煎著,看看好了沒而已——怎麼會敢在您的藥裏動手腳?民婦冤枉啊!”
女子忙跪下,向秦歆喊冤。
秦歆看著手邊的藥碗,沒說話,隻是看向一旁的醫女。
醫女拿了銀針,試毒,半晌,銀針沒變色。
女子見狀,麵上露喜,立即道——
“娘娘您看,沒毒,民婦沒撒謊!”
她激動得要站起來似的,穗狩手往下壓了壓,劍身抵著女子的皮膚,她便又規矩跪好。
“這藥是沒毒,但碗口——就未必了。”
秦歆瞥了眼,倏然笑了,伸手拿出帕子,圍著碗口邊緣擦拭了一圈。
再遞給醫女。
醫女雙手接過,然後驗毒。
不多時——
“娘娘,有毒!”
醫女驚駭出聲。
穗狩便將劍往下壓了又壓,女子皮膚滲出血。
她叫了聲,然後繼續喊冤。
“民婦真的冤枉啊,民婦真沒下毒,這碗口怎麼會有毒呢,民婦不知道!”
“哦?可是你的同夥都招了。”
秦歆語氣微妙,聲音拖長,看著眼前這個極力喊冤的製糖藝人。
“你們倒是聰明,同時以做潤喉糖的名義送進來兩個刺客,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樣,其中一個開始就是幌子,引人懷疑,就算那場火失手了,也能保住另一個不被發現,再行機會出手。
可惜了,你那個當幌子的同夥,不夠扛得住本宮的手段,將你出賣了。”
見這人似是不信,秦歆便又道——
“不然,你以為本宮料事如神?會事先知道你將毒下到碗口?你行動前,本宮便抓住他了。”
“原來如此!”
女子此時才信了,她咬著牙槽,恨恨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哎,也不能怪他,誰叫我說,兩個裏隻能活一個?他覺著他當注定為你死的棄子很是不甘,便隻好犧牲你了。”
“混蛋!”
女子生氣地要起身,奈何被穗狩死死地摁住。
“你怎麼還不自盡?他說,你們敗露了就會服毒自盡的。”
秦歆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等人反應,便悠悠然地催人自盡。
女子徹底信了自己被出賣了,被出賣得這麼徹底,害得險些成功的計劃功虧一簣——
她當然不甘心自盡!
“休想!”
不就是想逼問他們的幕後主使嗎?她便先讓這辰國王後殺了那個混蛋,她再自盡。
絕不留那叛徒出賣主上。
“算了,先帶下去關押,等陛下發落吧。”
等這人被帶走,秦歆才呼出一口氣來。
那位“明幌”,早在穗狩發現他時,便咬破嘴裏的毒藥自盡了。
至於剛剛那一出,啊,對不起,純屬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