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穗狩又將他自己勸好了。
娘娘這嘴,有時候就是見風使舵的,令人真偽莫辯。不過陛下對娘娘,遠比這玉國的人要好千倍百倍,娘娘冰雪聰明,不會拎不清。
這樣想著,穗狩又道——
“娘娘……”
秦歆半眯起眼眸。
“你還有什麼屁話?”
沒完沒了了是吧?她惡毒王後的人設碎了很久,沒撿起來就不怕她了?
穗狩撓了撓後腦勺。
“最後一句,就一句——娘娘您心中是有陛下的,不會變心的,對吧?”
畢竟玉國是娘娘的母國,總是擔心娘娘會被蠱惑,萬一做出不利陛下的決定……
“啊?”
秦歆眼珠子瞪圓了,她莫名就腦海裏閃現顧斐親她的畫麵。
一巴掌,輕輕扇在自己腦殼上。
秦歆你冷靜點!將這段從腦子裏刪了!
“滾出去。”
讓你當護衛,不是讓你當媒婆的,怎麼還管起cp了?
秦歆將穗狩趕了出去,耳根子立馬清淨了。
然後秦歆坐在窗前,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篤篤篤。”
門又被敲響。
“又來?”
“七公主安,陛下有情。”
門外的人愣了下後,才壓低尖細的嗓音,恭敬傳話道。
“不……”
“陛下說與您有要事相商。”
“……見吧。”
本想說“不見”的,一聽到“要事”,秦歆覺著有大瓜,那還是去瞅瞅。
便整理了下,開門,和老太監一塊去見玉王。
玉王在禦書房。
房外的兩名侍衛開門,迎秦歆進去。
書房內,隻有玉王一人。
他杵在鑲金的書架前,仰頭看著最上麵。
凹了半天姿勢,等秦歆走近,都沒轉身。
還是秦歆不耐煩地“咳”了一聲,他才僵硬地轉過身來——
一個姿勢久了,脖子都僵了。
“……”
玉王看著秦歆,便深沉地道。
“你看到上麵的字了嗎?”
“眼神不好,看不清。”
秦歆頭都不抬,便敷衍道。
懶得配合這位“老戲骨”做戲了。
玉王:“……”
噎了一會,怎麼也沒想到秦歆會脫口而出這麼個借口。
他便繼續厚臉皮說:“是先帝,也就是你的皇祖父留下的——‘嘔心瀝血、國運亨通’。”
見秦歆走神,玉王便用振奮人心的口吻高聲道。
“他畢生心血便是強盛玉國,讓玉國長盛不衰!你身上,流的也是他的血,我們都是他夙願的繼承者……”
“打斷一下。”
秦歆不想聽老頭兒虛浮的演講,便淡淡地拆起了台。
“皇爺爺夙願沒成嗎?”
玉王愣怔,一時沒接上話,秦歆便繼續。
“他這麼厲害都沒成,你這個……繼承者也撲在路上了,就別指望我這個山野長大的偽繼承者了吧?”
秦歆在玉王菜色一般的神情下,如沐春風地笑著,持續輸出。
“出嫁從夫,您說的——所以嚴格來說,我現在是辰國人。”
整這死出,還不如直截了當點。
玉王的臉色更為難看。
如果有後期特效,此時他應該是連中數箭,一蹶不振的狀態。
“玉王沒別的指教的話,我先回去歇著了。”
秦歆轉身,玉王立即衝著她的背影伸手,做了個阻攔的動作。
“慢!你就不想見見辛苦生下你的母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