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對關勇低聲交代。
“關將軍,將驅寒的藥煎好送來。”
“好,好嘞!”
聽禦醫說陛下沒大礙,隻是昏睡過去,倆忠心耿耿的“i顧斐批”這才齊齊鬆口氣。
穗豐抓住關勇的胳膊。
警告到:“記住,是關將軍病了。”
關勇下意識:“你才有病!”
轉念就懂了,忙不迭點頭:“是的,我有病,不是,有病的是我,呸,是我病了。”
說著,估計自己也嫌丟人,轉身就跑出去煎藥了。
留下穗豐表情崩壞地站在原地。
“豐首領,去拿褥子啊。”
禦醫不禁看了他一眼,催促著。
穗豐回魂似的剛要往外,倏然,他又折返。
“我要保護陛下。”
然後叫了個心腹去抱褥子來。
還不忘如法炮製——
“關將軍染上風寒,畏寒,為他準備的。”
將是關勇“有病”這事,徹底坐實了。
……
玉國王宮,入夜後。
秦歆披著頭發,坐在床邊,摩挲著她的胖魚玉佩。
秦姣什麼時候走到身後,她都沒意識到。
直到——
“這玉佩真別致,是一對嗎?”
“你怎麼知道?”
腦子還沒轉過來,但嘴比較靈活的秦歆,下意識反問。
隨即轉過頭來,咳了聲。
“我是買了倆。”
“那另一個是……”
秦姣麵容溫柔,問這話時帶了恰到好處的好奇和打趣。
卻見秦歆板著臉,四平八穩地回答——
“送狗了。”
“……啊?”
秦姣一臉疑惑,但還不待問怎麼會有人將一對玉佩的另一隻送狗的,就聽到外邊敲鑼打鼓似的喊著——
“有刺客,抓刺客啊!”
秦歆將手裏的玉佩,放桌上,轉身就去拿她的佩劍。
“五姐姐你躲我後麵!”
她眼神銳利,全身細胞都打開了自保機能,盯著有可能蹦出刺客的地方。
擋在秦姣身前,滿是保護姿態。
秦姣看著這道背影,眼眸卻閃過複雜,手緊緊地端著托盤,沒吭聲。
穗狩也及時從不知哪犄角旮旯冒出來,站隊似的,站在了秦歆麵前。
下一刻,卻聽到外邊的破嗓子變調地喊著——
“有刺客行刺陛下,所有宮殿都嚴查刺客!”
啊?被刺的是玉王?
穗狩立即殺意收起,秦歆更是放下了劍——
“你去打探下,玉王老……兒,S……傷著沒。”
真實的想法總是在嘴邊呼之欲出,但秦歆還記著身後有個玉王的親閨女(說得好像她這身體不是一樣),便嘴瓢似的瘋狂改詞。
太難了,她真的很想吃席哭個喜喪,誰懂?
穗狩猶豫,都說了宮中有刺客了,他走了,誰保護娘娘?
但秦歆的眼神帶著不容反駁,他便點頭,恭敬從命,出去打探消息了。
——希望是國喪。那娘娘就可以抽身回去找陛下了。
待穗狩帶著滿心期許出去後,門一關上,秦歆便轉身,反手握住了秦姣的胳膊。
幫她一塊托住了托盤。
“五姐姐,你要殺我?”
秦歆另一隻手,從托盤底下,抽出一把匕首,將刀柄遞向麵色一瞬如霜的秦姣。
溫柔又平靜地問她。
秦姣眸子睜大,眼神閃爍了兩下後,看著秦歆遞來的匕首,顫栗著手,緩緩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