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意識到什麼,忙進屋。
待看到捂著手臂,歪倒在門後的“歹人”時,不禁眼珠子瞪大。
“你你你——”
穗狩胳膊伸出,護著秦歆,但秦歆卻從他胳膊下一鑽,便來到身著夜行衣的刺客麵前,手都不知該往哪放。
“娘娘……”
英英嗓門剛提了點,秦歆便立即回頭。
“別聲張!你在外邊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英英立即收回腳,帶上門,在門外守著。
穗狩手裏拿著一根韌絲——
是了,從國公府那得來的新型暗器,避開王宮禁軍搜查,帶進來的絕佳利器。
女人身上多處刀傷,最嚴重的不是她捂著的胳膊,而是腹部。
血將夜行衣浸潤了一大塊,女人額角滿是冷汗,臉色白得和蠟紙一般。
秦歆看得心驚肉跳的,她伸手,女人便猛地睜眼,這警惕性……
“師父!是我啊,秦歆。”
是的,這個打扮和這些傷,是今晚的刺客沒跑了,但這刺客是秦歆的老熟人——
白珍兒。
“我沒瞎。”
白珍兒聲音低啞,漂亮的臉上滿是傲慢——
都這副鬼樣子了,還能維持這臭脾氣,真行。
秦歆扯了扯唇,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打開,見白珍兒沒戒備了,才敷在她身上。
同時不解地低聲問道——
“你怎麼……這副德行了!”
好好的辰國不待,辰王宮裏有福不享,卻跑到玉國來了,還刺殺玉王?
最近的劇情,總是在秦歆意想不到的地方反轉。
“要不是狗玉王身邊侍衛多……嘶,我這次一定不會失手。”
“這次?”
秦歆敏銳地抓住重點,一下叫白珍兒閉了嘴。
原本還不忿的白珍兒,喘著氣,額頭的汗與身上的血,混為一體,地麵很快便有一灘殷紅。
秦歆便對穗狩道:“將她搬去我床上。”
穗狩:“可她是刺……”
白珍兒眉目一凜,秦歆堅持:“她是我師父,你有什麼問題?”
聞言,白珍兒冷眸一顫,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但她卻從腰間拿了一小葫蘆,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
“不用。”
“師父你不能出去,外邊都是搜捕你的禁軍。”
見白珍兒搖搖晃晃地站起,要出去的樣子,秦歆不禁眼皮子一跳。
“放心,這點傷,還死不了。”
白珍兒說著,又低聲道——
“你都是辰王後了,收起沒必要的好心……遲早,會害了你。”
“不是,你出去要是被抓,才是害了我啊。”
“……”
似是嗬笑了一聲,白珍兒身形微晃了下,然後推門,出去。
還不忘給秦歆留下一句——
“多提防身邊……”
沒頭沒尾的一句,叫秦歆百思不得其解。
追出去,卻沒看到白珍兒的人,倒是地上,有個小瓷瓶。
不知是掉的,還是故意遺落的。
秦歆撿起瓷瓶,四下搜尋,血跡在半路就斷了,白珍兒多半是用輕功跑的。
都傷成這樣了……
不過,她那句“提防身邊”是什麼意思?
秦歆咬唇,身邊難道有叛徒?
正琢磨著白珍兒留下的謎語時,秦歆借著月光看到一道影子在靠近。
秦歆不禁渾身緊繃,她看著這影子抬手,伸向她。
熟悉的聲音也自身後響起——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