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規矩矩的,乖巧可人地望著秦歆。
“反正我也睡不著……”
秦歆咬著唇瓣,還想說什麼,就見秦如珠低頭,似是發現什麼,眼神好奇。
看著她望的方向,秦歆第一反應,糟糕,匕首?
但下一瞬,卻見秦如珠撿起大概是被禁軍不慎碰掉的畫軸。
她拿起的瞬間,畫軸攤開,顧斐畫的何從像,便赫然入了秦如珠眼簾。
原本要將秦如珠打發走的秦歆,這才想起來——
主線任務又被我忘犄角旮旯處了!何從的親事還沒說呢!
她便一個箭步上前,笑得像極了熱情的媒婆。
秦如珠盯著畫像,呐呐低呼——
“他好眼熟……”
長得帥,你都眼熟是吧?海王女主實錘了?
秦歆眼珠子一亮,好事啊!都是拚臉,許昌明可以,何從也可以!
“這是我辰國的國師,何從。年輕有為、溫潤爾雅……”
她站在秦如珠身側,像個賣力的銷售,開始介紹“產品”的優點。
“我好似夢見過他。”
秦如珠抬眸,驚奇地望著秦歆,低聲道。
嗯?秦歆一頓,然後望著秦如珠的粉頰,尷尬地發現——
這姐就是個顏控啊!
逮誰帥看上誰?
不確定,她要再審審。
“天啊,你還夢到過嗎?這麼有緣……”
秦歆誇張地伸出小手掩,穗狩不忍直視地別開視線,默默隱身去了。
秦如珠小幅度地點頭,然後繼續看著畫像上淺笑溫潤的男子,眉心帶著疑慮。
“真神奇。不過——”
她又抬眸看向秦歆,一臉天真地問。
“你為何會帶著你們國師的畫像?”
眼神帶著友善的好奇,但問完,那神情卻帶了點“我是不是不該問”的緊張。
秦歆哽了下,沒想到差點被誤會給顧斐戴綠帽。
她坦蕩又一本正經地胡謅:“辟邪。”
“……”這理由,叫人難以置信。
秦如珠眸子瞪了瞪,繼續打量畫像,這位公子芝蘭玉樹的,能辟什麼邪?
“他可是國師!就是他神機妙算,說我命硬該當辰王後,你看,我在暴君手底下討生活,現在都還活著,這不是神算子是什麼~”
哎媽,好險,差點就圓不過去了。
好在秦如珠“天真輕信於人”的設定焊死了,琢磨了會,便點頭表示了解。
“神算子……那算半個出家人吧。可惜了。”
秦歆捂著心髒,哽了又哽。
她這嘴算是遇到敵手了,那就是女主姐的腦子。
“不,他是國師,入朝為官了的,怎麼能是出家人?”秦歆摸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強行往回解釋。
秦如珠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這樣啊……”
然後她又怯怯地對秦歆道。
“那你不能帶外男的畫像,要避嫌呀。”
這會倒是有點當姐姐的“樣子”了。
給秦歆整不會了。
她帶這畫像是為誰?
算了,是為了拆散“真命天女”。
不過,見招拆招的秦歆立即順坡下——
“六姐姐說的極是,我醍醐灌頂!既如此,還麻煩姐姐將這幅畫帶走,替我保管吧!”
秦如珠愣了下,而後擺手。
“這,不,不合適……”
“合適,合適的。”
秦歆笑眯眯地,直接將畫像往秦如珠懷裏塞。
然後伸手拉起傻白癡女主姐,往裏走。
“說起來,國師確有幾分姿色……咳,才情與能耐的。”
既然畫像被女主主動發現,秦歆便開始替何從刷刷好感了。
至於國師的意願……
不重要,他替她和顧斐包辦婚姻,這是他們的“還禮”。
往大了說,國師就當“為國捐軀”,嫁得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