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便冷淡道:“既如此,國師便先去瞧瞧,本宮一片好心撮合,你可別不識好歹。”
跋扈勁兒有了吧!夠震懾,夠轉移國師注意力,蒙蔽他了吧?
秦歆朝顧斐遞了個眼色,心裏雀躍地喊著。
是的,她發這通脾氣,隻是為了轉移視線,迷惑何從罷了。
南漠王攻打京城,好端端的何從不在京城留守便罷了,還那麼巧都被人追殺,掉落山崖摔斷腿,在山中靜養月餘才被找回來。
她覺著這人有貓膩,建議好好查查。
顧斐比她更想探個究竟,所以這次出門就帶著他了。但不管何從起不起疑,他們二人都不能將目的擺在臉上。
好在啊,前麵秦歆的餿主意(劃掉)還有callback的作用。
她拿幫他和秦如珠做媒這事作為幌子,效果一絕。
至少,何從一臉的“怎麼辦怎麼辦,我被迫相親了”地離開了帝後的帳子。
“你覺得他會信嗎?”
演得累了,秦歆還有點口渴,都沒張口,顧斐便遞了一杯茶給她,秦歆接過,壓低聲音問道。
顧斐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唇角噙著笑。
“會信,但以他的腦子,肯定還是斷定我們在試探他。”
“無所謂,人在我們手裏,還不隨我們拿捏?他要是個好的,帶著是個幫手;他要不是——”
秦歆一手端茶杯,一手在脖子上比了個“哢嚓”的動作。
顧斐伸手捏了捏她的後脖頸軟肉。
“古希臘掌管口嗨的神?”
“……”
秦歆無語地瞪著男人,這家夥,人到書裏了,網絡上各種梗也帶來了?
之前怎麼不知道顧斐是衝浪達人呢。
何從一路上倒是安分,時不時還給秦歆、顧斐抓魚烤肉,看著像是來郊遊的。
三人懷著兩種心思,不僅能一個桌上吃飯,還能一個桌上打葉子牌。
何從也沒有單獨行動過,更沒有對外傳過信……
“會不會是和江家勾結,但你也知道,江家——”
死絕了?
江眉絮被處以極刑的那天,還喊著顧斐的名字呢,但帝後誰都沒去看過她。
秦歆深思熟慮地想,亦或者——
何從是男主那邊的人?
想到這點,秦歆吸了口氣,握住顧斐的胳膊。
“一旦涉及到男主,我就覺得什麼事都說得通了。何從鐵定是男主那邊的眼線!”
顧斐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瓜,忍俊不禁道。
“你這疑神疑鬼的,直接給何從判定了這個‘通國’的罪名了是吧?”
越是沒證據,越是定死了。
真有她的。
秦歆揉了揉自己的腦門,擺爛地往顧斐懷裏一撲,抱住他的腰就哀嚎。
“好難啊,要不直接拖出去斬了吧,寧可錯殺也不放過這才是咱們暴君的行事作風。”
顧斐揉著她的腦袋,聞言,笑不可遏。
“怎麼,你比我更喜歡暴君這個人設?要不,換你來當當?”
秦歆眯著眼,依偎在顧斐懷裏,撒嬌地蹭了蹭。
“不了,惡名你背,出事你扛。”
翻了個身,秦歆看著窗外的山清水秀,不禁感歎。
“越靠近玉國,風景就越接近春天了。”
很快,便能在春暖花開的玉國,看她嗑的cp結婚了!
一想到這,什麼何從什麼許昌明——
先旁邊靠靠,喜事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