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你是不打算二選一了?”我心中大怒,但依舊不願意放棄最後的希望,麵皮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是一個術士,能預知福禍,當我要對你動手的時候,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你確定不怕死嗎嗎?”
寄居的魔胎沉默了幾秒鍾,似乎在權衡得失,幾秒鍾後,魔胎終於做出了決定,尊嚴戰勝了理智,陰惻惻的說話了,“蟲子,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惹我者死!”說完,熊安四周的樹葉無風自起。
我閉上眼睛,無奈的歎息一聲,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虛空一揮,十根手指一起張開。四周的維線,幾乎都被我抓在手裏,隨著我猛然鬆開手掌,看不見的切割線,一窩蜂的從四麵八方彈射過去。
魔胎猛然割破了熊安肚臍,一根筷子大小的前肢,從腹腔中伸了出來。頓時,熊安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從創口處“滋滋”向外噴射。
魔胎通體暗紫色,腦袋奇大,有拳頭那麼大,身體卻奇小,就像幾根筷子拚湊的木偶。
它剛剛從人體中爬出來,還沒來得及發力逃跑,就被密集的維線纏住。
我順勢一把拽住了它的脖子。因為心中恨極了這小怪物,所以手掌中下了最大勁道。
在一陣“咯嘣咯嘣”的骨骼斷裂聲中,魔胎脖子上密密麻麻外暴的筋骨,幾乎被我掐斷了一半。
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熊安,脖子處也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在一陣“咯嘣咯嘣”聲中,似乎頸椎的骨頭全部斷了。
我立刻布下回春陣,熊安的傷勢才沒有繼續擴大。
“桀桀桀……”魔胎嘴角流著血,肆無忌憚的笑著說道:“我已經給他種下了同生共死的詛咒,我死了他就得死,但是他死了,我毛事都沒有,如果你敢殺死我,就等於殺了他。”
我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目光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我可以解除熊安的詛咒,但是這事有風險。
“兄弟,不要管我……”熊安慢慢的蘇醒了,艱難的說道:“我不怕死,隻要能讓我完成項目,我可以死。”
我看著熊安一張蒼白的臉,腹部洞開後的血肉模糊,心中有一種莫大的感動,我又看向一臉有恃無恐的魔胎,心中越發厭惡。
“你殺我呀!桀桀桀桀……”魔胎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激怒我,一邊悄悄蓄勢待發,待我不備時突然張嘴,細長布滿了鱗片的青色舌頭,就像毒蛇一樣,向我的腦門鑿過來。
我眼疾心快,微微一偏頭,堪堪讓過了毒蛇一樣的舌頭,又一把抓住了粗糙的舌頭,狠狠地拉出了一米多長,一直到舌頭上布滿了血絲,我才沒有繼續把魔胎的舌頭扯斷。
“給你生路你不走,偏偏一心一意要找死!”我咬著牙齒,死死地瞪著魔胎,一邊將一道道高維線寄入它體內,讓他變成一個提供生命力的“充電寶“,一邊憤怒的說道:“你不是有同生共死詛咒嗎?現在請你嚐嚐我的生命共享之術。”說完,我共享之術將魔胎和熊安連接起來了。
這次我把魔胎和熊安的生命捆綁起來了,不會出現什麼熊安掛了,魔胎還能單獨活著的事兒了。
“不、不、不……”魔胎暴躁的掙紮起來了,因為太大力掙紮,高維線撕裂了魔胎的皮膚,一些暗紅色的妖獸之血,從維線的縫隙裏流了出來。
我又伸出手指,對著魔胎的腦門虛空畫了畫,三兩下就刺破了它的咽喉和聽覺骨膜,讓它徹底變成了一個聾子、啞巴。
我幹完這一切後,又看著奄奄一息的熊安,輕聲問道:“我可以幫你幹掉魔胎,幫你會恢複正常人狀態,當然,我也可以讓魔胎繼續寄居在你體內,直到你完成項目為止,但是,魔胎已經長大了,如果它長期寄居在你體內,分泌的劇毒,大概率還是會讓你死。”
熊安想都沒想,無奈的望著我笑了笑,低聲說道:“我要完成項目。”
我看著這個不怕死的家夥,心中又是同情,又是惋惜,但是,新能源對人類至關重要,而未來就像圓周率π一樣不確定,我不確定天道會不會修正未來,術士也有可能被推演之術耍得很慘。
我想了想,將自己的生命力,源源不斷的渡給了他,又驅動回春術,幫他穩定、恢複傷勢。
“你不想死的話,就加快研究進度。”我輸出了許多生命力後,身體有些搖晃,扶著牆叮囑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但是,請你一定要加快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