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的空間。
當生命體的幸運值,處在負數的時候,是最危險的!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厄運還有可能會偽造一個“美麗的邂逅”,將時間線往後拖延一點。但是對於我這種心有預警的人,厄運會像狗皮膏藥一樣,不死不休的纏上來。
我隨意找了一個空寂的方向挪移,但是,前方駭然出現了一個比宇宙年齡還要大的黑洞。
我放眼望去,前方的空間簡直就好像是被某個天神一刀劈成了兩半,一圈黢黑潑墨的後麵,是無數猶如實質的力場。
而且它正在向我撲來,速度超過光速!
如果我晚一點心靈預警,妥妥的十死無生!
我掉頭又往回逃,身後比銀河係大億兆倍的黑洞,一口就吞噬了圈圈人的故地,以及所有的沒法想象的龐大空間。
我隻剩下一個念頭,我要完蛋了……
但是,很短的時間內,我身後不斷牽扯的磅礴引力突然消失了。我再次回頭的時候,身後還哪有什麼黑洞?隻有一片空寂。基本粒子全部都消失的那種虛空寒冷和寂寞。
這算是穿越了嗎?黑洞你去哪了?
我不敢絲毫停留,又胡亂找了一個方向挪移,當然,無論何種目的地,我都是不敢回區歡帝國的,甚至為了防止它們按圖索驥找到我實施報複,我早早刪除了記憶中所有存放物體的空間,等於說是毀掉了所有隨身物品。我為了以防萬一,甚至還改變了生物信息素。
幸好我那些部下創造的基地,及時斷開了和區歡帝國的物理連接。為了防止我的太空城和家鄉被它們覬覦,我甚至還用了法術遮蔽手段做了雙保險。
至於被神石台流放的帝國皇帝橫山,嗯……雖然神石台不敢殺他,但是橫山也回不到那個富麗堂皇的寶座上去了,以後……隻能是有緣和他相會吧!
我在空寂的區域,漫無目的的旅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麻木了。
如果不是我獲得了巨大的願力,我根本就沒法在這個沒有任何維線的地區移動,隻能活活困死、餓死在黑暗中。如果要打一個比方,我以前是借助風力航行的帆船,現在是自帶發動機的輪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遇到了稀稀拉拉的基本粒子,緊接著就是越來越多的輻射,以及光和熱,最後,維線也姍姍來遲。
我接觸到正常宇宙的當量值後,反而有點不敢進入。
我這種背負逆天厄運的人,隻怕走到哪,就會給哪裏帶來滅頂之災。
我一直注視著前方的正常星空,一個荒蕪的星河攔在我的前麵,它不是特別大,嬰兒期的那種,且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它的核心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有些中子星是有帶脈衝的,但也有不帶脈衝的。整個星河時常迸發出劇烈的能量釋放甚至是碰撞。
我本想避開這個星河,以免將災難帶給它,但是,就在我打開蟲洞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應該做什麼,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我停留了一些時日,做了充足的準備後,才慢慢向荒蕪之地飛了過去,然後,我這個“天煞孤星”所到之處,出現了各種天崩地裂的災難。
我看了一眼億萬公裏之外那些崩裂的陌生星球,又看了看更遠處那些暫時還沒出現狀況的星球,突然大手一揮,將一些生命孢子送入整個星河的引力波範圍。
這些堅固的、結構複雜的孢子,攜帶有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最忍耐、最優化的基因,它包含的每一個種族特征,都是我遇到過的最優秀種族的片段剪輯而成,並使用願力在我的丹田內培養而成!
我甚至把死仇圈圈人的基因都編輯了一部分進去了。除了圈圈人的基因圖譜,蟲族的血統也有一部分,甚至機械生命體的納米脈衝回路,也有一部分。還有一些基因圖譜,來自我的部下,或者是區歡帝國的絕密廣義基因圖譜。
在生命的最高端,其實就是碳基與矽基以及微型生物脈衝回路的結合體。至少在我的理解範圍內,低維空間的最強生命體就應該如此!
這些宇宙生命幼體,都是我在未來獲取願力的重要手段!
大部分孢子剛剛脫離我的推力,就在夜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嗯、實際上是灰灰了去。
隻有少部分幸運兒在輻射、引力的縫隙中,附著在一些流浪的隕石上,瑟瑟發抖的等待著死亡降臨。
我再次看了一眼孢子消失的餘暉,頭也不回的走了。我這個自走的天煞孤星,與其在這裏看它們泯滅,不如安靜的走開。說不定我離開了,反倒給了這些僅存的生命孢子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