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博言順著豬腰子來的方向,看向始作俑者。
顧時瀾嘴角勾起,連眼尾都向上蜿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語氣正經,就像坐在辦公室下達任務時一樣。
“你不是要一胎八寶嗎,多吃點補補。”
賀博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為什麼給我這個?”
顧時瀾:“以形補形。”
賀博言:“........”
吃個豬腰子就能補了。
不是,他是有多虛啊,顧時瀾才會覺得他需要進補。
賀博言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鄙視。
賀博言輕咳一聲說:“不用了,我不需要補這東西,再補就補過頭了。”
顧時瀾責備的看他一眼,顯然不是很認同的他的話。
“沒聽說過望聞問切嗎?有時候看比自身的感受更直觀。”
賀博言忍無可忍,把一個烤生蠔衝著顧時瀾扔去,可是被對方側身躲過。
“顧時瀾你一個醫盲,跟我一個醫生在這扯醫學常識,臉怎麼這麼大呢。”
“賀博言我可是為你好,不愛吃腰子的話,吃個生蠔也不錯。”
江晚和林淼淼坐在座位上,吃著烤串,看著兩個男人吵嘴。
顧時瀾他們的聲音融進了周圍的喧囂聲中,他們退去了精英的身份,此時隻是兩個普通的男人,坐在燒烤攤互相調侃。
林淼淼小聲的對著江晚說:“軟軟,咱們幹一個。”
江晚把唇瓣上的辣椒粉舔掉,拿起啤酒瓶和林淼淼碰杯。
她平時不喜歡喝酒,就連喝啤酒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隻不過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興致被帶動起來了。
喝了兩口,江晚微微皺眉,她對酒的興致不大,別人覺得鮮爽的啤酒,她卻覺得有點像刷鍋水。
林淼淼則是很豪橫的咕噥喝掉了大半瓶,後果就是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軟軟真爽。”
她是爽了,可是賀博言就不爽了。
他也顧不得回擊顧時瀾了。
“祖宗,你可別喝了,就你那酒量,喝一瓶還不得晚上給我拆家。”
林淼淼眨眨眼睛:“不要胡說,我酒量很好的,喝個七八瓶都不在話下。”
賀博言實話實說道:“醉酒的人從來都不說自己喝醉了。”
林淼淼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是說我說大話嗎?”
賀博言遞給她一串烤饅頭片:“沒有,我怕你喝多了胃受不了,吃個饅頭片養養胃。”
林淼淼拿過來:“這還差不多。”
江晚喝了兩口就不喝了,她吃了一串烤韭菜,覺得非常好吃,於是就遞給顧時瀾一串。
漆黑清澈的眸子看著顧時瀾,像一個小年糕似的,糯糯的說:“老公,嚐嚐這個很好吃的。”
顧時瀾喉結滑動,目光落到江晚嫩白的指尖,相比於烤韭菜,他更想吃麵前的這枚呆呼呼的小年糕。
江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以為顧時瀾等著她上門服務呢,於是她把翠綠的烤韭菜送到顧時瀾嘴邊。
“來,吃吧。”
“好。”
老婆都貼心到這個份上了,顧時瀾怎麼能拂了小愛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