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色 (六) 和尚革命(1 / 3)

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香味,甜膩的仿佛能把所有的東西的粘在一起,可那香味中飄蕩的腐朽氣息和血的腥膻味卻讓人做嘔,讓人在裏麵一刻都呆不住。

“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怎麼樣?”語調比平日裏柔了幾分,在金燦燦的黃金雕龍寶座上那個端坐男人依舊是一張死人臉,但是眼中卻多了很多色彩,期待、希望、渴求、後悔……

迷醉冷冷的笑著轉過頭去不去看不該看的東西。

豬兒終於因為受不了迷醉在夢中發出的刺兒的陰冷笑聲,一個發火就直接上了豬蹄一下踹上了夢中迷醉的後背。

“恩~”一聲微弱的悶哼後,迷醉的夢話和冷笑終於停止了,開始了小聲的咳嗽,咳著咳著一片鮮紅從他嘴中噴湧而出染紅了床前那一片白牆和床塌。鮮豔的紅色在牆壁上慢慢的向下流,妖異到蠱惑人心。

豬兒上去貼心的幫迷醉擦了擦嘴巴免得迷醉半夜翻身噌自己一身血,然後安心的閉上眼睛,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反正迷醉吐血它都早習慣了,連牆壁都特意換上了白玉,就是方便擦上麵迷醉經常噴出的點點血跡。

迷醉慢慢的睜開眼睛,混沌的思緒逐漸開始清醒,滿嘴的血腥味讓他非常舒服。床邊特意讓人打的小櫃子上放著幾杯清水。迷醉漱口好幾遍微鹹帶著腥膻的血腥味淡去才覺得好受點。他到底還是不像表麵上的那樣不在意啊。迷醉起身,關上了房間的小窗又回來幫豬兒攏了攏被子。

那不是純粹的夢,前幾天皇帝就把自己叫到了皇宮中,問了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話。而自己怎麼回答的?好像在那空蕩陰冷的宮殿中,在那人驚訝的眼神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龍椅,然後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最重要的就是這張椅子了吧?”迷醉摸著椅子上的精致圖案問著邊上的人,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回去融點金子也做這樣的一張凳子。

皇帝一楞,狐疑的看著迷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迷醉起身把皇帝從龍椅上拉起來一把推了出去,自己一個人斜躺在龍椅上。一手撐著頭,一手無聊的把玩著脖子上的小金鎖。“如果你原因用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我有可能答應你。”

皇帝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不要太過分。”

迷醉不在乎眼前人的怒氣,反而直起身來上前捏了捏他的臉頰,“以物換物本就是天經地義,我皇為何如此生氣?”說著還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得寸進尺可不是好習慣。”忍住最後一點耐心,皇帝咬牙,“我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大統。”而今天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害的。自己以後再也沒有了任何子嗣,那個才八月的孩子也就這麼硬生生的折了。迷醉你還真是狠心,對自己更對別人。

迷醉的拇指指腹輕輕的撫過皇帝單薄線條冷酷的下嘴唇,指紋的凹凸質感讓皇帝忍不住身體一顫。“皇帝陛下,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您還有兒子嗎?您唯一的兒子已經被您賣了,作為交換條件換了身下的寶座。如果我讓您用這寶座來換又有什麼不對。”

皇帝的眼睛的危險的眯了起來,“你倒是野心不小,就這麼想坐上麵?”

迷醉搖了搖頭,“不想,一點也不想。我隻想趟在上麵或者踩著上麵,並且我親愛的皇帝陛下,剛剛我也隻是說如果。您已經沒有兒子了,請千萬不要動我兒子的念頭。我兒子的未來抓在他自己的手上,任何人都無權幹預。無影,我累了。”

就像來的時候那樣,迷醉走的時候一樣沒有生息,仿佛從都沒有出現。皇帝隻是摸著自己嘴唇開始考慮,自己任性一次的代價。

抱著糖糖,迷醉小心的幫糖糖梳頭,“糖糖,你想做皇帝嗎?”

糖糖想了一會,繼續往嘴裏塞糖,“爹,皇帝不是有人做了嗎?我隻想做爹的兒子。”

“那如果有一天,糖糖發現我不是你爹,生你的是其他男人人?”迷醉想了幾天的問題還是問出了口。

糖糖這次認真的想了想,“如果他好,那我給他養老送終好了,多養一個人我還養的起。如果他不好,我就不要他了。反正爹你永遠都是糖糖最喜歡的爹!”

糖糖知道自己可是爹從小一個人帶大的呢,好吧,最多還有一豬——豬兒叔叔。雖然自己有很多東西都是豬兒叔叔教的,但是他知道爹最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