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長高了。”楚科奇摸摸她的頭。
“你覺得現在多高。”
“一米七一。”
“對,去年高考前體檢是一米七一,我希望還能長一點。”李山澤舍不得放手,抱著楚科奇抬頭看他。
“今年體檢呢?”
“今年沒體檢,我不考了,再說了體檢要抽血,我可不喜歡抽血。”
“哦,做得好。”楚科奇讚賞,“南方的女孩長到一米七一很不錯了。”
“嗯哼,同學們都說我再長就交不到男朋友了。”
“你就在英國找一個,和你一樣的普通人類男友,而且目前是就近原則。”阿奎那說。
“哦,和我一樣的普通人類男友,你是嫉妒我抱著你的楚科奇了。”
“喂喂喂,沒那回事。”阿奎那懶洋洋的擺擺手,然後視線被二樓出現的人影吸引過去。
一個非常亮眼的女生穿著絲綢睡衣站在二樓護欄邊,伸了個懶腰。就算她是剛起床但人們也會覺得她這是在拍攝什麼護膚品或者洗發水或者床品的廣告,什麼時候都漂亮得一絲不苟。她身上閃耀著靈動的美,這種美是毫不含蓄的,囂張的。她的氣場和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睡裙似乎告訴觀眾她是紐約曼哈頓上東區名媛的代言人,雖然實際上她不是。
“南茜?今天周五你不去上學嗎?”李山澤本以為這個時間點是看不到她的。
“嘻嘻,我請了病假。”這個漂亮的美國女孩照樣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堪比新聞廣播主持人,她邊走邊惡作劇得逞似的笑笑。“那是什麼?”她看著茶幾上的塑料籠子。
“倉鼠,給湯姆的,上次打電話我說要給他帶一隻老鼠回來,但估計沙伊達不會喜歡,就換成了倉鼠。”
阿奎那提起籠子觀察小倉鼠,但它怕生似的縮成一團往另一邊挪。“有靈氣的小家夥。”
“難道它叫傑瑞?”南茜問。
“正是傑瑞。你看它還是棕色的。”李山澤得意地笑,和他們一起看小倉鼠。
“你怎麼帶著它過安檢的啊?”南茜問。
“放口袋裏,過了安檢就拿出來,對了,我的房間在哪?”她抬起頭來。
“帶你去看。”楚科奇說。巴托利家對住址的要求高,不要太多晴天但不能沒有晴天,不能幹燥,周圍的居民要盡量少點。
上上次住在中國宜昌,那城市不錯,每次雨後城市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清香。巴托利一家住得離三峽水庫挺近,有事沒事就包隻遊船去玩,看看兩岸風景,或者潛水下去看看屈原的老家秭歸,找找白帝城。上次住在英國倫敦攝政運河附近,那條河相比於泰晤士河的大家閨秀名媛風來說是小家碧玉型的,連接著倫敦東區的邊緣地帶和西區的繁華街區。巴托利一家住在縉庭山,和凱特·溫斯萊特是鄰居。縉庭山是鳥瞰倫敦的好地方,這家人喜歡在山上看日落,當然,是部分家庭成員,那兒還是英國導演鍾愛的外景地,因為去年春天有一次楚科奇和伊凡出門遇上星探,他倆拒絕後那個星探不甘心直接跟蹤找上門,結果被這一家子的美貌震到了,後來這家人就搬家了,搬到哈羅蓋特,這還是李山澤第一次來這個新家。“你的房間在二樓。”
李山澤提起黑色的長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