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沒有再與她多說,走出了輝耀殿。而沈欣然則氣惱的坐回椅子上。這時,她聽到了掌聲。
一陣毛骨悚然,沈欣然拿起銀針,靠到牆壁上。
這時,輝耀殿中的書架之後,走出一位傾城美人。白色透青的長衫,深黑帶著褐色的披肩長發,眼中是溫柔的笑意。
“琴撫傷?”沈欣然手中的銀針掉到地上。
“我以前也總是想不通,或許你真的隻屬於江湖。”琴撫傷寵溺的笑了笑,“不知我現在來帶你走,遲了沒?”說著,朝沈欣然伸出修長的手,沈欣然握住。
原來,這輝耀殿中還有一處機關。而這處機關唐玄竟然不知。那麼,琴撫傷又為何會知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沈欣然問。
“算的。”琴撫傷笑道。
“我不信。”沈欣然搖頭。
“噓,外麵就是走廊,出去再說吧。”
於是二人安靜著,走了很久。當沈欣然的腳踝開始酸痛的時候,他們終於見到了光。外麵,是一叢低矮的樹木。
“這是哪兒?”猛的看到陽光,沈欣然的眼睛被刺的酸痛。
“京城郊外。”琴撫傷說。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穿堂家族和朝廷究竟有著什麼關係?否則,當初的穿堂宏又是怎麼憑借著絲綢生意坐上首富這個位置的?”
琴撫傷遲疑稍許,“穿堂宏曾經是先皇的琴師。”
“就是這樣?”
“嗯,隻是這樣。”
沈欣然仍有疑慮但見琴撫傷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便也沒有再追問,“我想去終南山。”沈欣然邊走邊道。
“嗯,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既然你都知道,又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沈欣然問。
“我不是聖人。或許會撒謊的。”琴撫傷淡笑。
走過低矮的灌木叢,沈欣然看到了白,“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
“嗯?”
“清逸他……真的……”那個字,有些難以啟齒。
琴撫傷的眸子黯淡一瞬,“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那裏本有兩個活人,如今傳出的隻是死了一個罷了。”
“這樣啊。”沈欣然走到白身邊,翻身上馬,“謝謝你。”
琴撫傷仍舊是安靜的笑,“你謝不了我。”
沈欣然一愣,“那就欠著吧。”
而後,輕輕拍打著白,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