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重天先是一怔停下了腳步。就在沈欣然打算鬆一口氣的時候,重天卻用更大的力度將沈欣然扔到了床上。
沈欣然的背撞到牆壁上,疼的悶哼一聲。
沈欣然仰頭看著重天,“你憑什麼不讓我下山?我要見掌門!”她自然知道如今蜀山派的掌門再也不是兩百年前的那個人。但在重天記憶中,應該還是那個他尊敬的師父吧?他如果知道現在的蜀山掌門,是他的徒子徒孫……
“見掌門?”重天一愣。
腦中清楚的記得,總也學不會禦劍之術的小彩偶爾會遭遇心術不正的蜀山弟子。當她被奚落和欺負的時候,總會揉著眼睛做出萬分委屈的樣子,衝那些弟子喊,“嗚!我要告訴重天‘支吾’!他最疼我了!到時候把你們一個個打殘了,扔下山去!”
小彩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總在看著。
而如今,她要見的是掌門,為什麼是掌門?因為他不疼她了,開始對她凶了?不,不是的!
想到這裏,重天坐到床邊,拿過沈欣然的手腕,“摔疼了沒?”
沈欣然點頭。卻不理他。
“就那麼想下山?”重天輕聲問。
聽到這話,沈欣然先是懷疑的看著重天,而後輕輕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吧。”重天站起,“我隨你一起去。”
沈欣然眨了下眼睛,“重天師叔不是要修習麼?怎好陪我下山呢?山下都是俗人,師叔會不習慣的。”
重天垂眸看著她。
沈欣然開口道,“一起去也不錯的樣子。”好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他的行為。總之,先想辦法下山吧。好想知道流紫和他的情況。
就這樣,沈欣然開始了她的第三次禦劍。
果然比輕功快上很多,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四海。
其實,她並沒有說要到這兒來的。但是重天卻停在了四海城門前。
沈欣然轉頭看看他,“重天師叔,我們進去吧。這裏有家逍遙曲,裏麵的酒菜很不錯。有個人的琴藝那簡直就是……”
還未等她說完,重天側目看看她,“隨便吧。”
“嗯,那好。”沈欣然點頭,而後在前麵引路。其實,逍遙曲重天應該也是來過的。難道他真的一點兒也記不得了?他已經瘋了,還是即將瘋了?又回頭看看重天,如果沒有那段情,他應該會成劍仙吧?成為蜀山幾千年間唯一的真正的劍仙。難怪蜀山這兩百年來都不再收弟子了,尤其是女弟子。隻不過是一個笑容,就有可能扼殺掉一位至尊。
一路上沈欣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重天身上。其實這並非什麼奇怪的現象,如重天這般的人,自然是吸引人的。但奇怪的是,當這些人看到重天之後,並非是崇敬的,好奇的目光。而是驚愕的,恐懼的,顫抖的!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重天應該沒有在人前露過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