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木被掀開的刹那!雲荒被墓中人的臉驚的差點癱軟在地!幸好被巫迪秋及時扶住。這墓中人,居然是青纊!
“怎麼會是青纊?!怎麼會!她明明還好好地在枋暖閣啊!”梁餘音直接趴在地上伸手去摸墓中人的臉,卻被褚雲行一把抓住“別動!”胡洛從一旁撿了一截短樹枝伸進棺木中搗騰了幾下,拔出來的時候樹枝上粘上了一些黏稠的東西,褚雲行湊近聞了聞,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顯現出凝重和詫異:“怎麼可能,這東西隻有師祖會煉製,早就失傳了呀!”
胡洛看著褚雲行這般喃喃自語的樣子,眉頭也不由緊鎖,拿著火折子朝著樹枝上那些黏糊的東西揚了揚,便有一股更濃烈的香味湧出還帶著一絲差不可聞的血腥!“這是‘暗香浮沉’!”胡洛驚呼,連忙把手裏的樹枝丟到遠處。
“不對!這不是青纊!”雲荒指著那女屍的耳垂處“青纊的左耳垂處有兩個耳洞,其中一個是沒了的,是她剛到之初我幫她打耳洞時打歪了的,而這個女屍卻沒有!”
“什麼!”眾人驚呼。
“那此人目的何在,特地將餘音騙來此處?!”簡單如同胡洛,她這一生隻會練香,這種燒腦子的事情想起來隻會頭疼。“餘音你是得罪什麼人了麼?她要這般的害你?”胡洛蹙眉,向梁餘音詢問道。
“這我怎會知曉!我仇人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再者說,那人若是真要害我又何必要這般麻煩,直接一刀把我解決就是了!”梁餘音被胡洛那簡單到沒腦子的蠢模樣氣死,狠狠的朝天翻了幾個大白眼向胡洛送去。“你練香練的腦子都要鑽到香灰裏去了!”
好你個梁餘音,回去我定要拿香好好整治整治你!胡洛性子淡,當下就被梁餘音的話給咽著了。胡洛心道:師父說過,當下報不了的仇,秋後可以慢慢算。
就在胡洛轉念間,隻聽悉悉索索的,站在自己對麵的梁餘音已經蹲下身子,從衣袖中拿出一瓶月牙色瓷瓶從裏麵倒出一些紅色粉末在自己手心裏搓了搓,又撒了些許在女屍的發際間,慢慢就見女屍臉上的那層皮有了起伏。胡洛從未見過梁餘音給人易容,也從不知竟會如此血腥,今日這突然見到,著實惡心了一把,一股涼颼颼、麻麻的感覺從背脊處襲來。
雲荒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的直跳,都能感受寒意自頭頂灌入體內,異常冰涼。
隻見梁餘音避開那些粘稠物把手直接伸到女屍臉上,摸索了一會兒,慢慢的從女屍臉上揭下一層薄皮“易容的?!怎麼會有人特意給死屍易容,這女的又是誰?”梁餘音一邊從女屍臉上揭下人皮,一邊又自言自語的。女屍臉部因被梁餘音遮擋著,雲荒幾人什麼也看不見,就聽見梁餘音自己在那嘀咕了。
“不對!這是陳屍!”梁餘音突然站起,幾乎把所有人嚇到,何況她手中還提著一張人臉,胡洛直接暈了過去,被一旁的褚雲行接住,巫迪秋把癱軟在自己懷裏的柳雲荒一並交給褚雲行照看,徑自走到女屍旁,細細觀察,越看眉目鎖的越深,好一張完好好如初,芙蓉俏麗的臉蛋,她明明是自己安排在枋暖閣的,怎麼如今竟被人埋在此處,梁餘音說這是陳年舊屍,怕一早就被人察覺滅了口,一具屍體都藏了這麼些年,還要保其不腐不爛,枋暖閣主當真是用心良苦。看來在枋暖閣中時時給自己傳遞消息的早已不是自己人了,藏了這麼些年的死屍,現如今竟猖狂的派人出來拿屍體做文章,那人當真是沒有了顧慮?想要動手了!巫迪秋斂去臉上表情,起身走到褚雲行身前接過柳雲荒摟在自己懷裏。暗暗打算:為了雲荒,看來自己還要另作安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