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鸝在柳葉樹梢間(1 / 3)

“噫,怎麼,宋夫人頭上頂著頭巾上路?”風霜泚扶起寧雲,卻見宋夫人和霽兒雙目相對,如熟人般模樣,由於才會開口說話,霽兒驚出:“公主”霜泚聽後是目瞪口呆。

寧雲摸了摸鬢發道:“霽兒怎來了此地?”

風霜泚道:“兩位請回醫廬再說,此處……”霽兒也點了點頭。

到了醫廬後更是千言萬語道不盡。

“這下好了,霽兒會開口說話了,大汗一定高興極了。”寧雲笑道。

“對了,大汗(蒙哥)現在如何?”霽兒道。

“大汗不久前已經南下攻打合川去了。”寧雲笑道。

霽兒一聽,驚恐不已。

“糟了,霽兒方才不是說赫拉魯要叛變麼,這已過了些時日,恐怕還是要回中原,否則?”寧雲道。

當然這寧雲心中想的當然不是大汗的安危,而是皇位的繼承,如若大汗一去不返,那赫拉魯領兵北上,豈不是對自家叔叔(忽必烈)不利,而忽必烈確實有能力;而霽兒則是想回中原通告蒙古皇帝(蒙哥),叫他收兵回北,於是二位公主達成共識,決定回中原。

“事態如此火熱,不如二位立馬動身。”霜泚道。

“霽兒才會開口說話,身體又弱,我看還是我回去通報,待你病痛全愈後才回中原。”寧雲道。

“那駙馬爺怎交待。”霽兒急問道。

霜泚笑了笑說道:“這不難辦,午後我要去醫廬就順便給宋大人……不,宋……駙馬爺哨個口信。”

霽兒接道:“這,這可……”

“哎,就這樣辦,我立馬去馬頭,就請風大夫為我哨個口信。霽兒病好後就回中原吧,別讓大汗(蒙哥)掛心才好啊。”說罷寧雲就拜別了。

正待寧雲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宋廣傑也來找寧雲,靜姝引著廣傑進了竹屋。正把簾子一拉開,廣傑和霽兒驚呆了。兩人的眼中早已是淚水滾流。

“宋大哥。”霽兒哭道。

“霽兒,真是你,霽兒……”廣傑向她走了去。

“霽兒,你,你會開口說話了?”廣傑急切的問道。

霽兒點了點頭。

一邊的霜泚更感詫意,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但聽廣傑和霽兒深情相語之後,才算明白。

待霽兒把淚擦幹後,廣傑問道:“對了,那晚風姑娘叫我所救之人就是霽兒,這真是巧遇啊。”

霜泚點了點頭,笑道:“這下可好,不如大人,哦……不如駙馬就同霽兒回中原望望。”

廣傑見霽兒病才好,搖了搖首道:“不不不,待霽兒病好後再議。哦,對了,風姑娘可曾見過內人?”

霽兒這一聽“內人”,才回過神來,雙眉緊鎖,淚填雙目。

“哦,公主啊,才走一會,可能上船了吧。”風霜泚道。

廣傑見霽兒不對,欲以關心,卻心中仿佛更擔心寧雲,於是慰道:“霽兒,你好生休息,我去去便回。”於是狂奔去了碼頭。

廣傑來到碼頭,人船早去,望著茫茫蒼海除幾隻孤鶩飛於天中,剩下的就是離人的淚了。

正在惆悵之時,看見有一小舟出現在了海上,火速向碼頭駛來。雖說是小帆,可明顯可感覺到其速度之快。慢慢地見一白布頭巾的人正拉著帆,細細看去,可見是個壯年小夥,腰上還放著一把銀蛇刀。廣傑未多加理會,心中想料可能是鎮上漁民,就趕回了衙門。

輕輕推開房門,走向從未和寧雲共房的床,心中確實有幾絲思量,正要坐上chuang,見枕邊有一張信紙,紙上有一首詩曰:

芥草無奈伴河依,駙馬空心兩相鄰。

月夜寒照貧土地,一聲不言還君心。

廣傑靜靜地收起了信,眼中的淚花早已滿了眶。

正在此時,王虎氣喘噓噓的跑進來,門也沒敲,破門就入。

“不好了,宋……宋大人……”

廣傑立馬站起來撫著王虎的背道:“慢些說,不慌,喝口水吧。”轉身給王虎到了杯水。

王虎喝了小口道:“大事不妙大人,在那軍營下又有十個女死屍,據仵作驗明是被奷汙的。現在已封鎖了上山的路,請大人發落。”

廣傑換上了官服後,急道:“走,帶我去看看。”

廣傑正到大門口,隻見一個白頭人從門對麵的樓上飛躍下地,“唰”廣傑拉下玉墜向白頭人擊去,當場那白頭人倒於地上,廣傑和幾個捕頭按了去。

“你是何人?”廣傑問道,細細一想,不是方才那小舟上的白頭巾人。

“大人,他不是本鎮之人。”王虎道。

“那你是從何而來。”廣傑問道,可那人不回應,謝俊抽出刀就架上了那人脖子“快回大人話。”

正在這時,隻聽“唰啊”,三根銀晃晃的針直穿那人雙目和喉,那人口吐鮮血,瞪時不醒人世。

廣傑一回頭,隻見一個白影從自己背後閃不見了。

廣傑蹲下細看,隻見那不是銀針,而是魚骨頭,心想那使針之人功力定是高深之人。這時,廣傑見有一封信正放於那衣襟之中。王虎拿了讀道:“古長老,幫中有亂。宗山、青海等門派合力攻川東形勢大大不利於我玉邪幫。幫主有令,請古長老偕同小姐速回幫中,不得有誤。”